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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蝉毕竟只是个丫鬟——尊卑有别,她根本就不敢看自家主子。在这等压力势头下,知蝉更为惶恐。

晏落鱼冷淡地看着小丫鬟脸上的各种惊慌害怕的神色,凉凉地道:“是我平时太宠你了,把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知蝉惊慌不已,跪着膝行到晏落鱼面前,哭丧着脸道:“公主,我错了……”

晏落鱼用奏章抵住知蝉想要靠近的身体,冷然道:“仆人在主子面前该如何自称?”

知蝉愣住了,微微张着嘴巴,眼睛也微微睁大,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在公主身边待了太久。

公主也一直待她极好。

她也一直以自己的特别低位而自得。

一直以来,她都为自己可以在公主面前自称“我”而自豪。

这是她独一份的殊荣。

可如今,公主要收回去了。

就因为她议论了裴仪……

知蝉好委屈,鼻头酸酸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带着哭腔道:“公主息怒,奴……婢知错了。”

晏落鱼收回了手,将奏章往几案上一扔,眸色淡然道:“裴仪是主子。这府上,除了我能这么连名带姓地喊她,其他的人都没资格,明白吗?”

知蝉强忍住快要掉出来的泪眼,哽咽着道:“奴婢明白了。”

晏落鱼看小丫鬟怪可怜的,把手伸了过去,慵懒地道:“给我捏捏手,今日批了许久的奏章,手都乏了。”

知蝉一听主子还愿意用她,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将即将落下来的眼泪硬生生地逼回去,开开心心地给主子按摩手,动作极为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