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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京泽被贺于声这如疾风暴雨的一拳头打的身子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他眉心皱了皱,侧头吐出嘴里的一口脏血,“你搞什么?”贺于声烦躁地解了两颗衬衫纽扣,丝毫没有那会在南倾面前的云淡风轻,此刻他的身体里,就好像埋了一颗炸弹似的。“你他妈能不能管好你这张嘴,少说两句?”他厉声警告:“你要是敢在南倾身上动心思,兄弟都没得做了。”骆京泽平静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他对他如此大动干戈是因为那个女人。他拖长着尾音,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是,我承认,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的确被惊艳了下,也的确有想上的念头,不过现在你都把话说明白了,那我就不碰。”被贺于声打了这么一拳,恼怒是有的。但骆京泽倒是能屈能伸。因为一个女人撕破脸的确没那个必要,他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没到非一个女人不可的地步。此时,硝烟弥漫。谢景湛作为一个旁观者,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其实他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在夜宴见过南倾一次。那是他的生日,往年贺于声都是带着叶舒乔出席,然而那一次,他的身边却换了个女人,能顶替叶舒乔的位置,他早就应该明白南倾于他而言,不是一般的人物。今儿这事发生后,就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想。面对两人的争执,谢景湛仍旧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所以……南小姐于你而言,到底算什么?”呵,算什么?“我们俩打证了。”“打……打什么证?”骆京泽一脸匪夷所思,“我半年没回星洲,星洲如今的管控都这么严了吗?约个炮还要打证的?”贺于声冷着脸,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往骆京泽身上看去,一副‘你再瞎逼逼,老子撕烂你嘴’的凶狠。骆京泽轻松肩头,“你瞪我干什么?到底什么证?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贺于声一声不吭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闷闷地抽完,他心烦意乱的把烟蒂丢到烟灰缸里,这才薄唇轻启,冷冰冰地丢下三个字。“结婚证。”“……”疯了!他是真的疯了!“一个多月前,我结婚了,南倾是我妻子。”无任何赘言。却直白了当的杀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包厢里,一片如死一般的沉默蔓延。就在这时,谢景湛的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了僵局。他的手机放在那酒桌上,三个人的视线一同看去,只见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叶舒乔的来电。谢景湛缓缓地将视线偏向一旁的贺于声,“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吧?”“不知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实话实说。”在电话即将被挂断的时候,谢景湛还是将电话接通,不过他开了扩音,把手机放回了酒桌上。“阿湛。”女人温柔似水的声音略带焦灼地传来,“你这会在哪?”“夜宴。”“我能问你一件

事吗?”叶舒乔不会想到他的手机开了扩音,她还刻意压低了声音,有几分小心翼翼。“你说。”M..叶舒乔迟疑了好一阵,这才开口:“我刚才看到一条朋友发来的微信,她今晚在夜宴消遣,她说……声哥哥在夜宴被人打了。”“……”贺于声掐了手中的烟,目光盯着落在酒桌上,那亮起的手机屏幕,一双眼底,像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凉。谢景湛知道贺于声的意了。他回过神来。“舒乔,你觉得你跟于声现在是什么关系?”这话,是试探。叶舒乔不解地皱了下眉头:“虽然我不再续约声影娱乐,但是并不代表我们过去那么多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阿湛,你问这话……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连关心一下他的资格都已经没有了?”“可是舒乔,打于声的那个人是一个女人。”叶舒乔微有一瞬的愣住。“什么意思?”“你觉得给她一巴掌,还能平安无事的女人,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谢景湛说话温和,可是听在叶舒乔的耳里,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戳她的心窝。“他……”蓦然之间,叶舒乔想起了那天星辰杯决赛后,贺于声跟她的对话——她问他:“你是有新欢了吗?”他说:‘不是新欢,是一个我决定要认真追求,最终也会成为贺太太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迹象证明,他们之间,或许已经成为过去了。然而叶舒乔这一刻,却有些自欺欺人的陷在了一个执拗的思绪里。“声哥哥或许只是不愿意跟一个女人计较而已。”叶舒乔放缓了呼吸,觉得此时自己在贺于声的好兄弟面前,这般愚蠢的样子应该丢足了脸面。“他没事就好了,我先挂电话了。”“等等。”听闻这个熟悉的声音,叶舒乔骤然愣住了。只见贺于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个手机,对着电话那头云淡风轻开口:“有时间吗?我们聊聊吧。”叶舒乔内心一片兵荒马乱,片刻后,她轻轻地点了下头:“好。”“你在哪?”“家里。“我过来找你。”叶舒乔怔了一会,霎时,绝望的心里藏着小小的希望和欢喜,她声音软软地说:“好,我等你。”电话被挂断,贺于声便欲离开。谢景湛拦在他的面前:“你是不是玩过了?”玩过了,意味着后果很严重。“你也这么觉得?”谢景湛仔细地想了会。贺于声白手起家,在这名利场十年沉浮,是从腥风血雨中走来,才有如今的位置。他这人哪哪都是硬的,没有他玩不起,也没有他输不起的。他骨头硬到哪怕遍体鳞伤,到了鬼门关,也不肯轻易认输。可唯一认输的那次……是败在一个女人身上。谢景湛是怕他重蹈覆辙。在他看来,叶舒乔那边的事情他还没处理清楚,又把南倾扯了进来,这只会让他自己的处境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