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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格格们的礼自不必厚重,一对儿累银丝的簪子,一对儿麻花银镯就够了,想来是舒舒觉罗氏有意看不起鑫月,原赏给下头的物件儿便不够好,这会子给鑫月的还更差了几分。

因是明着给的,鑫月抬眼看了看自己的那份儿,再看看舒舒觉罗氏的那份儿,心头不禁发笑。

她若真将舒舒觉罗氏给的物件儿戴出去了,丢人的可不是她,而是舒舒觉罗是呢。

“多谢侧福晋赏赐,奴婢感念侧福晋的好,也是敬着您,亦是为您准备了一份礼去,望您同阿哥爷如胶似漆,琴瑟调和,奴婢手艺粗陋,还望侧福晋莫嫌弃了。”

鑫月亦不是全无准备的,总归她同侧福晋有仇,她也知今儿少不得吃亏,既是如此,便也不能太一味的缩着,该恶心人的时候便恶心人,她不好过舒舒觉罗是也别想有舒坦日子过。

舒舒觉罗是乃高门出门,说话做事少不得顾着脸面,她无依无靠的,最是舍得出这张脸了。

说着,鑫月便唤了七巧进来,奉上了一个一尺见宽的匣子来。

舒舒觉罗是早在听鑫月祝她同阿哥爷如胶似漆、琴瑟调和那句便有些压不住火了,虽说来丢人,可谁不知道昨儿她同阿哥爷闹得不快极了,这头一晚都没能住在一块儿去。

说起她这个还有完璧之身的侧福晋,府上无不笑话的,还什么如胶似漆、琴瑟调和,这塔拉格格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说话做事专往她痛处刺。

亏刚刚她见人说话做事俱是谨小慎微,还当塔拉格格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呢,亦无太大的心眼儿,只是恰巧合了十四爷的眼罢了,眼下再看,却是不能小觑了,这塔拉格格早算计好了等她呢!

“难得你这样有心,我便也不叫人收下了,你只管打开了我瞧瞧,既是亲手所做,定然满含心意呢。”

舒舒觉罗氏强压着火气笑了一句,亦是不拘着礼数了,这会子便想瞧瞧人的算计去,看她一个小小能怎么当着人面打她的脸去。

鑫月从七巧手中接过了匣子,打开了奉上前,舒舒觉罗氏瞥了一眼,里头还竟不止一样,中间是一尊白玉观音送子,上头还盖着一沓子手抄经书,用以祈福求子的。

若单纯送礼,这些确实瞧着还算心诚,可要是要看看送给谁的,舒舒觉罗氏都不曾伺候了十四爷,给人送求子的便是恶心人了,偏又挑不出什么错处来,舒舒觉罗氏只觉得血气上涌,险些没将跟前儿的礼砸了去。

似看出舒舒觉罗氏的意图了,鑫月稍稍直起身来,将这匣子亲手交给了舒舒觉罗氏的奴婢去,巧笑言兮地,说起这礼来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说是奴婢手作也是面上贴金了,这尊送子观音乃是奴婢去娘娘庙中诚心求的,只这佛经是自己动的手,原奴婢只盼着能为阿哥爷开枝散叶,然侧福晋来了,这福气自是要让给侧福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