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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能感受到白灵汐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就紊乱了,扑通扑通的上蹿下跳着。

他生怕这个异样会被白灵汐察觉到,「师父慢用,我就先退下了。」

不等他转身,就听白灵汐云淡风轻的问他,「梨花白你特意去买的?」

今日他与苏霁风将那几坛梨花白尽数喝光,他又想起方才苏霁风说过师父喜欢喝梨花白,于是便马不停蹄的去寻找。

他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是啊,饶了好远的路呢!」

谁曾想到灵狐宫山脚下寻遍许久,都没有见到梨花白的影子。他只好御剑飞行,去更远的地方搜寻。

庆幸的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他终于赶在太阳下山前买到了梨花白。

白灵汐听他这么说,轻眨了下双眼,继续问,「为何要这么做。」

果然逃不过师父的眼睛,果然还是躲不过这秋后算总账的逼问。

凌尘是视线变得飘忽不定起来,他故作不解的说,「做……做什么?」

然而白灵汐显然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她直言不讳道:「拿走苏霁风的梨花白。」

他没想到白灵汐居然这么较真,这么执拗,凌尘只好轻咳一声,「师父您想多了,当时不是没有半坛子酒,以茶代酒去结识远道而来的朋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他刚好自备了梨花白,正好拿来二次利用。我这不是怕师父不高兴,马不停蹄就给补上了。」

听完他滔滔不绝的解释,白灵汐掩饰住眸底深处的黯然,她漠然开口,「原来是这样,你可以离开了。」

然而凌尘在听见白灵汐冷淡至极的口吻时,心底深处居然隐隐泛疼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他经受不住白灵汐冷淡漠然的语气。

思及此处,凌尘忍住心间的隐隐作痛,垂下眼睑,挡住眼中失落的神色,「师父,您……您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话一问出口,凌尘的心也跟着高高的悬起。

他有些害怕会听到白灵汐的回答了,他甚至想要抬手捂住耳朵。

从今日种种看来,白灵汐显然和苏霁风是相识多年的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