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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拔弩张的对峙,终于在凌尘的点头之下而结束了。
此时的百草园中,顾清欢坐在台阶之上,张望着园中数不胜数的仙草,素手捧着香腮,一双眼中空洞无神。
她看着前方的白灵嫣,最后终于缓声问,「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
白灵嫣擅卜卦之术,自然也算出了顾清欢此次经历的种种事情。
她轻叹一声,「红尘滚滚,灵狐修炼的必经之路是历经情劫,你不要过于执着,让自己的修为不得寸进。」
听着白灵嫣的话,顾清欢脑中盘旋不去的是君世尧的面容,以及那些日子里的欢声笑语。
想着的同时,一颗心也跟着隐隐作痛着。
原来掩藏在瑰丽面纱的背后,竟是如此不堪的丑陋面容。
她自作多情的去付出,居然就得到这么个凄凉的下场。
思及此处,她唇边勾起一抹凄然的笑,「徒儿知道……但是师父,我还是没办法去释怀。」
她语气顿了顿,抬眸看向白灵嫣,「不知道师父有没有一种药,吃了就能忘记自己想忘记的事情。」
若世间真的有此良药,她便能将这些不堪尽数忘记。
见白灵嫣仍是未置一语,顾清欢才解释着,「我怕会一直耿耿于怀,最后修为踟蹰不前。」
白灵嫣这才将目光看向顾清欢,见她眼眶发红着,一张娇颜上虽不再泪痕斑斑,但眸底深处的凄楚仍是没能逃过她的眼。
少顷,白灵嫣才问她,「你真的想好了?」
顾清欢轻轻闭上了眼睛,心中漂浮着的是那些时日里的甜言蜜语。
他说他不介意她是灵狐,只要是她顾清欢,他就能厮守一生。
他还说纵然星河璀璨,却抵不过她唇边展露的一抹笑靥。
最后,这些曾经情意缱绻的画面,在她眼前,突然破碎了。
碎落成一地,再也拼凑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