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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半天劲,胡能才抖抖索索地把官服换好。出了门,强自挺直了身子。赵榛低着头,将脸隐在阴影里。

到了牢内,牢头显然很意外。搞不懂大半夜的,老爷这是要干嘛。他也知道,这些日子老爷心情不佳,老是一个人喝闷酒。所以垂手立在一旁,没敢发问。

胡能脸色发白,他能感觉到那把冰凉的短刀,正抵在自己腰间。他没好气地对牢头说道:“去!去把那个叫阿牛提出来,老爷要亲自问一问!”

那牢头很是不解,提审犯人,还用得着大老爷亲自来?可看看胡能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赵榛带了阿劳,和那胡能回到屋里。阿劳认出是赵榛,又惊又喜。

赵榛将胡能手脚捆牢,从长衫上撕下一块布,塞住了口,提放到床上,用被子盖了。又用从牢头那里要来的钥匙,将阿劳的枷开了,然后吹熄蜡烛,关了房门,来到高墙下。

花丛中,那狱吏尚自不醒。赵榛将吏衣脱了,塞进花丛。轻身上树,跳上墙头,遂又用飞索将阿劳拉了上来。

乌云已经散尽,一弯残月高挂树梢。

野地里,一片虫声唧唧。

赵榛带着阿劳,沿着护城河岸的野地杂草,一直走到城墙边。

这一带是一片荒地,不见人家。蒿草丛生,野狗野猫时时出没。城墙上灯火隐隐,吊斗之声可闻。

赵榛深潜到水底,将两根粗粗的拦河的栅栏搬开,和阿劳游了出去。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还不见县太爷升厅(到堂处理公事,上班)。众衙役均感意外,因为胡能一向守时,容不得手下延误画卯(上班签到)。

众人手忙脚乱找了半天,才发现大老爷被捆了手脚,扔在床上的被子里。

解开手脚,胡能犹自酒意浓浓。一问,才知道昨夜衙内来了贼人,挟持姥爷,还把犯人阿劳劫走了。众衙役央请大老爷发令,去捉拿贼人和阿劳回来。

只见胡能双眼一翻,长叹一声:“由他去吧!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能安稳几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