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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一开,好戏也该登场了。」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拂苏和白灵汐心中咯噔一响,忙低头俯视城门口,就瞧见缠着绷带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站着,身形挺拔僵硬,如风摧雨折屹立不倒的绿竹。他们身上遍地缠满了绷带,不留半点缝隙,只露出一只眼睛,那是一只充血的眼睛,带着骇人的凶光。他们凝视着前方,似乎等待着城门大开多年,从泥泞的地里攀爬而上,穿过了时空的洪流,只为了等待这一刻。

花阙单薄的身子颤抖着来到拂苏身旁,她随之俯首望去,在瞧见城墙底下井然有序英姿勃勃的将领们,尘封多年的往事跟着开了闸,宣泄而出。她就如那年,一样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是什么玩意!」苏霁风惊得连连后退,他可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血尸。」白灵汐风轻云淡的说着,犹如碧波水潭的湖面,没有惊起半份的涟漪。

苏霁风好奇的追问,「什么事血尸?」

反观拂苏一脸凝重,「被血尸触碰的人,要么死,要么两个时辰内转变成同类。」

「这不是幽冥殿的千年老鬼和傀儡吗?」苏霁风微微皱起了眉,不耻下问。

「区区千年老鬼又岂能同这些血尸相提并论,这可是万蛊窟苦心炼制的成果。」回答苏霁风的是风沧,他仍是站在原地,目空一切的凝望着头顶上的那轮明月,不曾转移半分的视线。

「他说的没错,炼制血尸耗费心神不说,单单万蛊啃食就不是常人能受得住的。」拂苏俊颜上的凝重神色稍微缓和了几分,一双深邃的黑眸深不可测,手中白光一闪,散发着充裕灵气的紫玉萧被握在了掌心中,垂落而下的流苏无力地随风轻晃着。

苏霁风收回了视线,瑟缩了下脖子,「看来万蛊窟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只要他一声令下,血尸涌入城门,城中百姓只有死路一条!」

「那怎么办?」苏霁风也顾不得害怕了,面露忧色的看向拂苏。

拂苏全部的心神落在了不远处的风沧身上,见他一直抬头仰望着墨色的天际,他也循着他的视线,跟着抬头望去。却见漆黑的空中,微弱朦胧的月华笼罩而下,却驱散不走这悬挂在京城上方的死亡气息。事到如今,关乎到天下苍生的命数,全部掌握在了风沧的手中。只消一声令下,血尸入城,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城中便无一生还!只是风沧到底在看什么,或者说他在等待着什么。

风沧似乎是察觉到拂苏落在他身上的眸光,他嘴角翘起诡谲的弧度,「温子灏和那狗皇帝的小命你们就不管不顾了?」

拂苏心中一紧,逼问道:「说清楚点。」

风沧漫不经心的垂眸,看向一袭白衫遗世独立的拂苏,他不甚在意的说,「你们猜是狗皇帝先杀了自己的亲儿子,还是温子灏鬼迷心窍的弑父?」

话音方落,苏霁风原地惊呼一声,若按照风沧所说,那么天蚕蛊的子蛊和母蛊就是分别下在了温子灏和温老头的体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