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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局长陪席情吃了午餐后,下午还有一个公会,没有继续留下,他哄了席情好半天,承诺一定想办法搞垮赌场为她报仇,她才终于肯放他走,郭局长离开后,席情娇滴滴的脸终于又变回本色,她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一脸得意说,“看见没,老郭被我迷得已经不知道是非了,这浑水别人不淌,他淌,金玉贵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

我站在门口抱着双臂,我劝她说,“适可而止吧,郭局万一在这件事上栽进去,你靠山就没了。”

她满不在乎耸肩,“华南地界这么大,只要我不被毁容,搞个男人还不手到擒来。但这仇只有郭局肯替我出头,淳淳那边,你看着办吧,马总背后靠山大,郭局玩儿不赢,除了纪先生,华南没谁治得住他横行霸道。”

我说再看,我也没把握。

席情下午做了一次除疤手术,我等她从手术室里出来,和护士一起把她扶回病房,我看她躺下入睡才从医院出来,走出大楼时已经是黄昏末了。

我站在路边正准备拦车,眼神忽然留意到地面被路灯投射的黑影,在距离我不远的一堵墙壁,那里似乎藏着一个人,正鬼鬼祟祟遮掩了半副身体,似乎非常高大。而他探身的角度,就是朝着我的方向。

一万个不好的念头齐齐在我脑海里奔腾,我呼吸立刻停滞,后背都紧绷起来,我僵硬着身体不敢转身也不敢动,我脑子里飞速运转该怎么做,从这里到纪先生的庄园,要经过一条人烟罕至的小路,之后就接近郊外,会不会在路上被堵住。

我正在恐慌中胡思乱想,思索要不要回医院,始终隐藏的人忽然朝我这边走过来,他走得步履飞快,已经逼近到我身后,我大声叫出来,转手就要去砸,可我高举的手臂在头顶被他抓住,死死禁锢,我从散乱的头里睁大眼睛,借着微弱的路灯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是姜环。

他没有刮胡子,看上去有些苍老,像个颓废的大叔,他目光紧紧锁定住我,我除了惊讶还有些喜悦,他一定是从哥那里打听到我下落,急于见我才会匆忙追到医院来,可我的喜悦没有持续一秒,就因他脖颈上两枚无比清晰的红痕而彻底消退,就像凭空浇下一盆冷水,从头到脚。

我们相顾沉默,我忽然觉得这张脸更加陌生了,也许是因为我看的时间太久目光太专注,我觉得眉眼不再是我认识的姜环,他和三年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