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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二叔,侄儿是常与掌柜、庄头、百姓打交道的,这日日所见,唉,山西百姓实在是苦。”

沈?是个伶俐的,虽低眉顺目坐在一旁等着沈瑞读信,却一直偷偷觑着沈瑞面色。

见沈瑞已是看罢了信,沉思不语,沈?不由出声一叹。

沈瑞闻言也跟着叹气,合了信放在手边案几上,又端了茶向沈?示意。

沈?纵有话也说不出了,只得谢过,端起茶盏来啜饮。

撂了茶盏,他似想好了,垂头叹道:“瑞二叔也知,我父亲……唉,实在是自从我大哥……失了音信,父亲便是日夜悬心……”

这一杆子又从关心民生捅到关心自家上来。

沈瑞撩了撩眼皮,沈珹派沈?的意思他如何不知。

一则是事涉宗藩,不得不机密行事,怕是心腹管事幕僚都信不过,只信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