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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是谁教你的?”薛慎之沉着脸,拿起一旁的戒尺,抓着栓子按在炕上,在他屁股上狠狠抽几下,“我养而不教,是我的失职。今后我再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话,听一次,打一次!”

“你放开我,你以为你是谁啊,凭啥管我!”栓子双手扑腾着挣扎,被抽的哇哇叫,脸色涨得通红,咒骂薛慎之,“你这短命鬼,你凭啥打我!你咋不去死!”

薛慎之把栓子扔在地上,栓子哭得撕心裂肺,还不知悔改的模样,心里升起一阵无力,他的根子早已给许氏教坏了,如今想扳正过来,谈何容易?

薛慎之心里很难受,这是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就这样放任他下去?

他小时候生的白白嫩嫩,像一个糯米团子,乖巧喜人。喜欢跟在他的身边清甜的喊:慎之叔叔。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可恨。

栓子变成这副模样,少不了许氏的教化。

他揉着眉心,冷声说道:“你哭闹也无用,银子我每个月给你。你若不听教化,不懂规矩,我一文钱也不会给你。”

栓子哭着一抽一抽,打个哭嗝,瞪着薛慎之,“你敢!这是你欠我的!你凭啥不给?!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给银子,我去告官,让你考不了科举!”

“哟,你可真能耐,吃喝拉撒都是你二叔的,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为着别人来闹腾他,我看你才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白眼狼!良心都掏去喂狗吃了!”商枝听不下去,冷笑道:“我是你,就有骨气一点,不用他的银子。你一边瞧不起他,唾弃他,一边又用他的银子,不是更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