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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面色和缓下来,揭过了此事。

“太子,朕听说任安乐在秋狩上惹出了不少事?左相昨日入宫,对此颇有微词,她倒是个人物,竟能搅得京城流言四起。”

见嘉宁帝面色微沉,鬼使神差的,韩烨破天荒解释了一句:“父皇不必听信谣言,任将军乃性情中人,许是行事不拘小节。”

嘉宁帝轻叩案桌的手猛的一顿,眯起了眼。

太子自小性情清冷,除了当年的帝梓元和八年前带入东宫教养的温朔,还从未在他面前替任何人求过情。

“是吗?朕今日已将她任大理寺少卿的圣旨颁了下去,太子,如你前几日所见,任安乐此人如何?”

嘉宁帝问得似乎有些漫不经心,韩烨抬,忽而记起那日玄衣女子自马上朝他奔来的模样,眼底似有被灼烧之感,朝着嘉宁帝郑重道:“父皇,依儿臣所见,任安乐若为我大靖之将,乃朝廷之福。”

嘉宁帝倏尔抬眼,看了太子半响,才摆手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韩烨神色微怔,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太子远去的脚步声渐不可闻,嘉宁帝摩挲着拇指上扳指,眼底幽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