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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在,早该提前点起灯来,不会留给主子一个黑洞洞的屋子。

罗知府与楚翰林亲自分头将院里各屋都寻了一遍,确认确实四处无人。

众人暂时只能进了堂屋去等待搜府的结果。

朱成锠坐下前摸了一把椅袱,道:“这边角已有些起毛了,怎么没人报了换新的来?这些奴才,一眼看不到就偷懒。”

照展见星看,那椅袱根本是簇新的,一点看不到什么毛边。朱逊烁在这时冲着朱成钧笑道:“九郎,你从前连件像样的衣裳都穿不出来,打从楚侍讲来了,连这椅子套都有人替你操心了,你可得好好谢谢先生。”

朱成锠也面带微笑:“二叔,我关心弟弟难道还关心错了?我从前年轻,自己的日子还过不周全,难免对九郎有些照管不到之处,但二叔既看在眼里,还是长辈,怎么也没见二叔伸把手?”

朱逊烁哼笑:“大哥去了以后,你们长房防我这个二叔像防狼一样,等闲多看你一眼,都要疑心我生了什么坏心,谁好多问你们的事?你就这一个亲兄弟,还把他排挤得连个一般人家的小子都不如,你倒好意思问我了。”

两人赛着揭短,罗知府并不解劝,面色十分平和。

这不是件坏事,两人互相攻讦越烈,越不可能为对方隐瞒,对找出真凶越有利。

朱成锠回道:“二叔真是会说笑。说起来,二叔哪里有功夫多看我,您的眼睛都盯在长春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