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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去马场接沉思,在超市买了酒和菜,两只袋子装得满满的。一进屋,袋子都没来得及打开,邢程的嘴唇猝然就压下来,猛烈而生硬,把沉思都撞疼了。但她没有出声,闭上又眼回应他。他吻着她的颈部,渐渐向下,流连在她裸露的脖颈和肩膀处。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半个身体像过电一样酥麻,腿软得站不住。然后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倒在沙上,她在下,他在上。

他的动作很剧烈,撞击力把整张沙都撼动了。过去日子里的挣扎、纠结、困惑、痛苦、无奈都化作一张张狰狞的脸,对着他狞笑。他抖着双腿,觉得地板也在抖动,整栋大楼都在抖动,整个城市全在抖动。大地上所有的建筑物高高地颠起,又落下,再颠起。就在最高的一次起伏的顶点,一切归于平静。他伏在沉思身上很久不动。

“哎哟!”肩头上被人狠咬了一口,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的记号!”沉思看着那个牙印,真像一个椭圆形的印章。“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很感激她。没有她的刺激,你不会有这番动力。现在,尘埃落定。亲爱的,一块去冲个澡吧!”

住院的第三天,医生允许画尘下床走一会,这话是在早晨例行查房时说的。说时,医生不住地看着何熠风,他有一点怕他。何熠风把医生送到病房口,推推眼镜,说道:“我在医学院读的是肿瘤外科,对骨科不太内行,不要参考我的意见。

医生脸立刻涨得通红,随行的实习医生和护士拼命咬着唇,生怕不小心笑出声来。

“傲娇!”画尘嫌弃地撇嘴,慢慢坐起。看多了何熠风与别人的相处,此时,画尘才慢慢体会出自己有多幸运。大概唯有爱,才可以骄傲的何熠风放下所有,心甘情愿任她肆无忌惮地索取。扶着床框下了床,踩着地面的感觉是种无法言说的真实感,虽然眼前的一切像是在摇晃。画尘闭了闭眼,用力呼吸。

“阮画尘悠着点,不然你躺在床上的时间会更长。”何熠风适时提醒。

画尘耷拉着耳朵,懒得理他。有个医生做朋友是便利,同时,你也得忍受他这样那样的要求,而何熠风的要求又格外多,简直达到鸡蛋里挑骨头的地步。画尘在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地嘀咕:迂,迂,迂!被这样管着,却还是盼着每天和他能多呆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