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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弘六年十一月十七,蔚国使团抵达霁都。蔚君慕容峋早早于六日前修书祁君顾星朗,问候了蔚相之女、当今瑾夫人入宫大半年是否一切妥当,又言及今年双方来往太少,眼看年关将近,特派使团前往拜会。

祁君顾星朗自是欣然应诺。十一月十七正午,使团尚未过霁都界,便有大祁兵士提前候于几十里外相迎。领队是刚升任射声校尉的柴一诺,骠骑将军府长公子,祁国当朝最年轻的四品武将。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车队迫近霁都,竞庭歌看着窗外不断变多的梧桐,莫名想起这两句话。与阮雪音的“杂食”不同,她几乎不读诗词,不阅传奇掌故,只看兵书——

顺带学习与那些战役谋略相关的史料。

所以这句诗并不是她读来的。阮雪音喜欢,从前偶尔念过两次,竟便这样记住了。

她有些自嘲,继而对那丫头也生出了几分嘲意:

十来岁便将梧桐挂在嘴边,数年之后,果然掉进了梧桐阵。这世间事,当真是不经说、说不得的。

想到即将要入祁宫,她莫名愉快,甚至有些亢奋。她实在很有兴趣一窥顾星朗实力,也很想瞧瞧阮雪音作为四夫人之一如何过宫室生活。而河洛图那边,进展究竟如何?封亭关之事,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