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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啥叫不叫的,孩子都还没生下来,你想那么远做啥?”红串儿两颊微红,不算白皙的脸上羞涩之色明显可见。

珊瑚咬一口黄瓜,嚼巴嚼巴吞了下去,反驳道:“我可是你小姑子,咱说好了,往后可照着规矩叫,再叫傻姑娘丫头片子啥的我可不乐意了!”

红串儿“扑哧”一声笑,只点头也再不说什么,珊瑚拿着黄瓜又啃了几口,听到外头双财和铁树叫闹得厉害,把黄瓜往桌上一拍,“嫂子,我得去治治这俩小子,天天扯裤子也不是个事儿了!”

红串儿见着珊瑚走出去,低头眨眨眼,转身过去将珊瑚拍在桌上的黄瓜拿了过来,抬眼见窗外珊瑚正拉着双财和铁树教训,低头将手里的黄瓜放在砧板上,切了珊瑚咬过的口子,菜刀起落把剩下的那截黄瓜也切了,跟前头切好的那堆放在一起。

这段儿插了秧,地里的事就也没那么密集了,每日浇水除草除虫,也不知道杜俊笙是不是有心的,给的那几亩地全靠在水渠边儿上,少了来来回回的担水,倒是省下了不少的功夫。

四亩地不算多,又有珊瑚爹娘在,呆子这不怎么会种地的,就显得多余了不少。与其在地里干看着,还不如背起弓箭继续上山猎点东西来得实在。

这天地里的活儿结束得早,珊瑚想起家里还有珍珠在,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总鬼鬼祟祟的老往外跑,后来又半步不肯走出门外,回了家那也是大眼瞪小眼,珊瑚有些郁卒,想了一下,干脆往村北去了。

已是到了二月底,天儿越发长了,珊瑚坐在路边的树下,已是长得茂密的树冠盖住了珊瑚的大半身子,刚才过井边的时候洗了把脸,身上还汗着,现在坐在树下柔风阵阵,没一会儿就把身上给吹干了,恼人的汗味似乎也被吹走了。

呆子最近又不太搭理人了。

珊瑚心想着,虽是不搭理人,可他关心自己,珊瑚是知道的,就说前两天手上被锄头不小心割开了个不大的口子,珊瑚自己都没怎么上心,呆子却是出去了一下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棵草药,捶烂了挤出汁来,贴在伤口上怎么也不让珊瑚拿下来。不过也是奇怪,第二天竟真的不痛不痒,结了层薄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