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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头上戴着东珠花寿纹的抹额,似是身子不大爽利。

见到霍暮吟来了,原本有些苦闷的脸立刻明朗起来,笑吟吟的,她身边的夏嬷嬷立刻迎了上来,又是看座又是添茶,很是周到。

霍暮吟见过礼,落座之后,便静静听薄安向太后汇报今日早朝的一些未决事项。早年前先帝驾崩,陛下又尚未亲政,朝事便都是太后做主过问的,这一过问就是十余年,这才撂下担子没几年,陛下便又病了。

太后叹了口气,倒也没说什么,歪着身子撑着脑袋,静静听他说事。

霍暮吟眼观鼻鼻观心,将一会儿的说辞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薄宣就坐在她上首,此刻正垂首整理自己的衣襟,分明一句话也没有说,霍暮吟却总觉得他在朝着这边看。

她歇了心,神态自若,抬手去端茶盏,抿了口茶。恰巧太后不想再和薄安说下去,前朝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夏嬷嬷端了盏参汤,太后喝过,才问霍暮吟道:“怎么想着到哀家这里来了?到了这一步,可不能反悔,否则哀家都保不住你们全家。”

霍暮吟听了这话,笑嗔道:“娘娘说的哪里话,能入宫照顾陛下不知是多大的福分,臣女可不反悔,只是……”

太后道:“只是什么?”

她对霍暮吟倒是颇有耐心,又喝了口热参汤,静静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霍暮吟走到太后跟前跪下道:“臣女若有失言,还请太后恕罪。臣女初来乍到,陛下卧病在床,臣女膝下无人相伴,因此想过一位皇子到膝下来,与臣女为伴,在宫里也好有个照应。”

太后听言,颇为错愕,同夏嬷嬷对视了一眼。片刻后,她收回视线,支起身子道:“你若进了宫,自有哀家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霍暮吟垂首道:“娘娘事忙,臣女轻易不敢叨扰。”

她从小被捧在掌心里娇生惯养长大,性子倔些也是有的,这一回能拗过霍家的意思把她拘到宫里来也不算容易,是以太后对霍暮吟多了三分宽容。她静静看着霍暮吟那一头柔顺的青丝,终是笑道:“不是哀家不答应你,眼下皇子都已成年,生母犹在,怎么过到你名下?”

听到这里,薄宣眼皮一跳,抬起漆黑如渊的眸子,望了过来。

霍暮吟盯着他的视线,深吸了口气,道:“还有一位,虽已成年,但小臣女两岁,也算合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