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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金戈声交错的天将司正殿门口,此刻仅剩数人。宫殿上空悬着的巨剑依然金光流转,不知它是否已见惯了这般热闹与寂静。

几人相对而立,一时无声。

九荇心中还想着沉烟说的江疑旧事,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为的是哪一位“红颜”呢?会是凉州将军府阁楼中那一幅江疑画像的画师吗?

九荇鼓起勇气想问出这个问题,却被江疑递过来的袖驽打断。

江疑将袖驽放在掌中,等着她来取,嘱咐道:“往后莫再如此冒险了。”

九荇取过袖驽,目光飘忽不知该落在何处,最终停留在他的兵甲下摆:“我知道了。”

说出来的是“我知道了”,没说出来的,是“我担心你”。

“这是……”江疑看着蘼芜,双目微微眯起,探究之意甚浓。

九荇担心江疑要降罪于蘼芜,连忙道:“这是我们在幽冥船上看到的那头白狐!他这些日子对我照拂良多,方才也为我受了伤。”

蘼芜一笑,向江疑作揖:“将军好,总看小九儿想着自己的师父,如今看来,确有天人之姿。”

江疑听到“小九儿”时,蓦地看向九荇,却见她神色如常,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九荇狠狠瞪了蘼芜一眼,他虽然是实话实说,但这实话却让她又羞又恼。

江疑点点头,未对蘼芜多做回应,只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快回浮玉山去吧。”

“可是……”九荇心中还有诸多疑问。

“我还有事要忙,你们不要在此逗留。”话音未落,江疑已转身离去。

如果江疑会在离去时回头看看,他就会发现,九荇每一次都目送他直至完全看不见。今天是,从前是,过去的五百年里,亦是。

他手上的雁翎枪与身上的甲胄映着寒光,宛如一道撕破如墨夜色的闪电。他的步伐极快,再不似从前在符剔山那般闲散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