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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借贷,无论条件怎样苛刻,都只是借款关系,哪怕多付些利息,到时候只要缓过劲,开滦还是牢牢掌握在手中,可如果股份被收购,所有权转移,到时候?……

要为他人做嫁衣裳?周学熙咬紧牙关,眼睛死死盯着秦时竹,半天一言不。禹子谟怕场面弄僵,便打圆场道:“辑之兄不必过虑,咱们只是先说个方案罢了,将来还可以商量。”

“不,我同意!”看得出来,周学熙经过了痛苦的抉择:与其将开滦让给英国人那还不如给辽阳集团,虽然对方有一点乘人之危的味道,但毕竟最朴素的民族感情摆在那里,孰轻孰重他还是弄得灵清的。

“辑之兄原来辛苦,不如先去休息几天,顺便在辽阳公司走走看看,此事非同小可,我时竹还得与岳父和总股东商议……”

“有劳复生兄。”

送走了周学熙,秦时竹又陷入了沉思,到底怎么办呢?滦州煤矿虽说是优质资产,但辽阳集团手里已有了阜新煤矿,要求其实并不迫切,而且马上就要准备革命,多留些钱很要紧。可如果不介入,最后就得眼睁睁看着开滦煤矿被英国人吞并,这决不令人甘心,想了半天,没下定决心。

看着他难下决断,禹子谟也不知从何说起,半天后才挤出一句:“要不是开平有个港口,我觉得条件还不如开滦,收他干嘛?”

“港口!”秦时竹眼前一亮,似乎豁然开朗:开平手里还有一个秦皇岛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