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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节处有茧子,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可也一看就知道,是一双干活的手。

她和他想象中真是很不一样。

“我能问一下,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吗?”关后备箱的时候,范磊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

祁时只是笑了笑:“我去图书馆借过一本诗集,看到夹在书里的便签,觉得简直说进了我的心坎里,后来查了一下借阅记录,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其实我们最开始是网友来着。”

他们边聊边重新上车,后座里的尹一景问:“在聊什么?”

“聊我们怎么认识的,”祁时坐进来,哪怕是坐在后座上,也系上了安全带,“这才多久,网友都成病友了。”

范磊发动车子:“老尹你什么时候喜欢读诗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尹一景悠然道,“可惜火锅泼了,不然就该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我也是会做饭的人了。”

他语气听上去还挺得意,范磊“切”了一声:“我看你还是先好好想想,周末回去,怎么跟老爷子他们交代你的伤吧。”

“不回去就行了,”尹一景早就想好了对策,“爷爷会理解的。”

“他那是不忍心追着你问,事后哪次没来问我了。”

“所以你要提前想好怎么跟他说。”

范磊还没搭话,祁时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我还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她现在的情绪和刚才在医院里已经判若两人了,“原来也是会斗嘴和耍赖的呀。”

“他耍赖的时候多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虽然祁时表面上已经恢复如常,但她的心还在狂跳不止。

如果不是先天就完全看不见,或是听不见等等其他方面的残缺问题,人一旦经历过正常生活,一下变成残缺状态,是很难在心理上接受和调整过来的。

绝大多数情况下,生理方面的问题远远不及心理问题的后患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