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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泰山没想到她答应的那么干脆,笑了笑,嘲讽自己的笑,“你知道的,我曾经真的很讨厌你,讨厌的想要杀了你,因为你,我夫人难产生下的孩子,我白家唯一的独苗差点就死了,我怎能不恨。即便你跟我生活了那么多日,那天你被林池城绑架,我也还是恨着你的,因为我的儿子,又要再次为你以身犯险。”

像是想起什么,白泰山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于是我故意收起那张字条,不让他知道,可是后来,看到他心急如焚的到处找你,露出全世界都毁灭的样子,我太心疼了,便由着他去了。看到他冲出门的瞬间,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嘛。”

“恩,我懂,我也很恨我自己。”恨我总是让那个男人为我陷入危险之中。

“现在,我很庆幸那天把信给了他,如果可以,相思,你可以叫我一声爹吗?”

在南城城下的那几年,俞相思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爹有娘,即便有,她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所以,她渴望着有爹来疼,有娘来爱,所以,她才会那么的在乎姨娘,因为姨娘的死感到绝望,也因为姨娘其实还活着而欣喜若狂。

而此时,有一个人,有一个人当年想要杀死她的人,居然,想要她唤他一声爹。

也许,白老爷太久没有听到白祁风叫爹了。

也许,医院的酒精味太过刺鼻了。

才会让他说出这么一句满是慈爱的话来,俞相思望着白泰山有些泛黄的眼睛,沉默了须臾,喊了一声:“爹!”那样幸福的语气。

门外的白祁风静静地听了很久,很久。

也忍住把白泰山狂揍一顿的冲动,忍了很久,很久。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病房,看向白泰山,露出不悦之色,“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我儿媳妇,怎么了,我还给儿媳妇带了鸡汤呢。”

白祁风把鸡汤从病床边的桌子丢到沙发前的桌子上,抱着一个食盒,递到相思面前,“鸡汤不好喝,来,吃水饺,趁热。”回头瞪了一眼沙发上的白泰山,“你饿不?要不要吃点?”

白泰山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你面色红润,一看就不饿,来,相思,都吃了,一个都不要剩。”

这样的画面,俞相思梦了好久,她以为,这样温馨的日子,会持续到孩子出生,可是那年是1937年,二个月后,全面抗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