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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对她说,他从不认为那是恩情,原身把他好端端一个男人逼成天阉,必定是因为自己家族垮台有原身做的手脚,她不过是心虚,想借此为自己赎罪罢了。

原身也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唯一违背“人设”所做的一件善事,竟然成了被所救之人攻歼的借口。

对于这种自卑敏感的男人,朱珠只有两个字:虚伪。

明明下手的是政敌、下令的是皇帝,他却不敢报复任何一人,反而将所有都责怪到原身一个宫妃身上,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家族覆灭的原因吗?

——恐怕也不见得。

这种男人明明就是欺软怕硬,却偏偏要编造一个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假象蒙骗自己的良心,真是可笑又可怜。

朱珠凝视他的时间过长,小德子秀白的额头上沁出一粒粒汗珠,他的腰弓得更弯了,细白的手指推开漆盒,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枚莲花簪。

“禀贵妃娘娘,这是夏常在托人送来的簪子,虽说样式简单,但胜在水头好。夏常在知道娘娘不缺稀罕物件,只好拿此物讨个巧,希望娘娘能明白她的心意。”

小德子咬字清晰地复述着夏常在宫中婢女口述的话。

虽然是太监,但他的声音阴柔却不尖利,又因为读过书,所以话语间总带着一股朗朗上口的韵味,听着让人极其舒心。

朱珠带着护甲的手在漆盒上略略拂了一瞬,“嗯”了一声:“夏常在有心了,本宫宫里,就缺她这般知情知趣的可人儿。”

小德子行礼后退下,过了一会,安嫔又前来问安。

由于中宫空悬,纯太后又是个整日吃斋礼佛的,因此后宫嫔妃们不用向谁请安,整日过得极为舒心。

但也正因为此,安嫔第一次踏足她的昭华宫,就被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