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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个文化人,他不信邪,坚决反对封建迷信,告诉我妈说:“秀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套?再说了,水里要真有什么东西,这马家村的村民能长期喝那儿的水,我看你是天气太热,热得眼花了。”

我妈也没真的瞧见水里那玩意儿,经过我爸那么一说也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也就不再提那事儿了。

可是,就在当天半夜我就不对劲了。一睡着就哭,怎么哄都哄不住,这哭就罢了,还说胡话,乱七八糟,模模糊糊的说了一长串,我妈也没听清我说了什么。直到快天亮,我才消停下来。

我妈以为我是掉水里被吓着了,做噩梦呢,第二天一早照常带着我下地干活,照常从村尾那口水井附近路过。

这一天都没有什么事儿,我能吃能喝能蹦,精神好的很,除了脸上有点儿伤,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如此,我妈就更确信是她看错了,也就放心了。然而,当天晚上,我却比前一天夜里闹得更厉害。不仅哭闹说胡话,还从床上爬起来跑出了门。

都说梦游的人不能随便叫醒的,我爸妈怕我有个万一,所以不敢叫醒我,一路跟着我出了门。走着走着我妈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因为我是朝着村尾的方向去的。我妈吓得脸都白了,什么也顾不得,慌忙抱着我往回走,边走边骂。

第二天天刚刚亮,我妈就催我爸打电话给我奶奶,说是叫当年那个道士来给我瞧瞧。我爸一听就不乐意了,他认为那是迷信,坚持带我去医院。

要真是病了,去医院准没错。当天晚上吃了医生开的药,晚上我倒真没有哭闹了。但我爸妈怎么也没想到,半夜我趁他们睡熟了,一个人出了门。我妈习惯性的摸我睡的地方,一摸啥也没有。吓得赶紧把我爸叫醒,两个人急急忙忙的出门找我。

闹得动静太大,把我外公外婆他们吵醒了。我妈说那个晚上一大家子都急坏了,谁也没回去睡,整整找了我一夜。最后竟然在后山一座无名孤坟上找到我。

我妈说,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坟头上拔草,脸色惨白惨白的,眼神空洞得就不像个活人。怎么喊都没有反应,不停的拔那坟头的草,嘴里还含糊不清的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见了这情形,本来不信鬼神的我爸都不得不信,慌忙把我抱回家,立即去村口打电话给我奶奶。

当天下午,我奶奶就带着老道士赶了过来。老道士一看我,顿时脸色大变,看了我妈和三位老人一眼,朝我爸使了个眼色便出了屋子。

一出门我爸立刻凑了上去,递给老道士一支红梅牌儿香烟,这才低声开口问:“叔,你就说吧,我家娃到底遭了啥子邪?”

老道士眉头紧皱,满面忧色的摇摇头。我爸一看老道士这副神情,更着急了:“叔,您倒是说啊!我家娃到底是咋了?”

老道士看了看屋里头,还是不说话。我爸想,可能是自己当年得罪了他,这牛鼻子道士记仇,故意卖关子呢?于是我爸赶紧跟老道士赔礼:“哎呦!我说叔!当年是我不对,我向您赔礼!您倒是快说说,我家娃到底是咋了?”

“大侄子,我老头子是记仇的人吗?这烟就不必发了,你啊赶紧去准备一些童子尿啊,还有红筷子。”老道士忧心忡忡:“这个季节也没有柳枝,你家娃招惹上可不是什么善类。”

听了老道士的话,我爸满口答应,急匆匆的就去隔壁管老刘头家的小孙子要童子尿。

“对了,大侄子!再准备一些过年过节供奉老祖宗的贡品,兴许这老马家祖宗能镇得住那玩意儿。”我爸走了两步,老道士又急急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