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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家中, 搬至郊外善庄后,世子殿下有来过几次, 每次来, 她作为此地主人, 以礼相待, 世子殿下也仅仅是喝盏茶、说几句话就走,以为这次也和从前没什么不同的萧观音, 这一次,也与从前一般,在惊怔一瞬后, 压下复杂心情,作为善庄之主, 将冒雨到来的世子殿下, 如仪迎至厅中,命侍女送茶。

面对世子殿下,她总是心情复杂, 一方面, 世子殿下屡屡救她,对她有大恩, 另一方面, 世子殿下那一夜的陈情言止,着实是吓着了她,让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世子殿下,只好在世子殿下, 在那一夜后,再未提及那事,偶尔来这善庄坐坐,也只随问几句庄内之事,再不说些吓人之言。

滂沱大雨,浇得厅外雨帘一般,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厅内,茶炉雾气氤氲,莺儿将新沏的茶端上,萧观音奉与世子殿下,看他接过饮了一口后放下,从袖中取出一只小檀盒,递与她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萧观音自是并不伸手去接,而是再三婉拒来自世子殿下的生辰贺礼,世子殿下也不勉强,只是缓缓垂下手臂,望着她问道:“若这贺礼,是二弟所赠,你会收吗?”

没有否定的沉默,已然是她给出的答案,宇文清心中如针刺一般,目望向厅外密雨,一声又一声轰隆隆的雷鸣,如响在他的耳边,声平无波地问道:“为什么?你与他,早已不是夫妻。”

“……虽非夫妻,可为友人。”

“我与你,便连友人也做不得吗?”

“……观音敬重感激殿下……”

总是这样的话,他一再克制,怕她受惊,怕她为难,却总是只能换来这样的话,善庄诸事,他自有耳目探听,没了夫妻名分,她待二弟,依然不同,友人……她可与二弟做所谓友人,为何不能稍稍亲近他哪怕半分,总是客气疏离,在他陈情后,与他越离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