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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仲夏的夜,繁星点点,微风轻拂。柔和的月光从对面大树浓密的枝叶中透下来,斑斑驳驳的落在青翠的小草上。

“夏云,我约你出来是想请你帮忙保守秘密的,尤其是对顾总。来之前我就猜到你肯定会答应,我看得出来,你很善良。我意想不到的是,我会和你成为朋友。作为朋友,我想说说顾总以前的一段恋情。”秀玲的话在我的心底盘恆。

“在顾总像你那么年轻的时候,他喜欢了一个叫安琪的女孩子。安琪是独生女,在一家知名外企的行政部工作,父母是高官。那时顾总还在创业阶段,正筹建现在的这个房地产公司,名下的物业也只有一套公寓。据说安琪很温柔、很有修养,一点都没有****的娇纵。顾总和安琪如胶如漆的恋爱了,但很快就遭到安琪父母的强烈反对,从小顺从父母的安琪态度很坚决,一定要和顾总在一起,还说要和顾总结婚。安琪的母亲气得病倒了。在安琪去医院探望她的时候,她拿出一把水果刀,说如果安琪和顾总一起,就干脆杀了她。没多久,安琪和顾总分了手,嫁给一个家世显赫的男人。和顾总相交多年的人都说,这是顾总在认识你之前用情最深的一次,也伤他最深。有一次有人问顾总为什么选择你,他说,因为你只记得他是顾毅,从没想过他是顾总。”

我闭上眼睛。是吗?因为我只记得他是顾毅,从没想过他是顾总?曾几何时,却有人对我说:夏云,现实点吧,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尘封的记忆徐徐打开。那段深藏在记忆角落的过去如同平静海水被海风吹起形成的海浪般,扑面奔涌而来,清晰而真实。

南方的九月,依然酷暑难当。我站在C大的门口,满心是对新的生活的期待和离开父母的自由的喜悦。

熙熙攘攘的新生签到处,一个瘦高个的师兄拿起我的行李,热情的领着我往我的宿舍走。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路,我们来到一栋比较陈旧的楼房前。上了四楼,师兄推开一排房间中一扇半掩的门:“来,小师妹,这就是你的宿舍。”

我道了谢,好奇的打量起我的“新家”来。不算宽敞的房间里,摆着的四张床、两扇对开的门的旁边对应的四张桌子告诉我这是个四人宿舍。一个和我个子差不多的长相精灵的女孩子跪在靠对面阳台的门的床上整理床铺,闻声抬头望着我。

“嗨!”我微微侧头,扬起右手挥了挥,用大大的笑容和她打招呼。她像被我的笑容感染了,眼中的研究被盈盈的笑意取代。她身体一倾,坐在床上,两手撑着床,利索的从床上一跳而下,穿上人字拖,边走过来拖我的行李箱边爽朗的说:“你好!我叫林菲。你想睡哪一张床?她们还没有来,你可以挑挑床位。”

我大步走过去,拍拍在她对面的床:“就这张吧。”她的唇边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好啊。来,我和你一起收拾床铺,你去装水,先把床擦干净再铺凉席。”我拿起水桶往外走。走到门口,想起还没自我介绍,我晃着空桶跑到林菲面前:“对了,我叫夏云,一朵夏天的云。”

把行李箱塞到我的床底下,林菲直起身子,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夏天的云?是怎么样的?”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所谓“夏天的云”的说法也只是即兴而起。我挠挠头,有点为难的说:“这个……我对自然现象不感兴趣,我从来没有观察过天上的云……”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林菲好像发现了更有趣的问题。我的兴致来了:“当然是文学啦!历史、英语也不错,总之,我是典型的瘸脚文科生。”“瘸脚文科生?”林菲不解。

我放下水桶,得意洋洋的说:“典型的瘸脚文科生,就是对文科类科目有莫大的兴趣,对理科类科目绝对的绝缘——要知道,一个人,如果在某一方面有着特殊的才能,就意味着他在另一方面很低能,所以,典型的文科生,是瘸脚的,是对理科一无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