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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头都没有抬,声音低低的,就和蚊子叫一样,可是隔着两步的距离,邹寒屹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舒念似乎是百无聊赖的踢脚边的小石子,静默地不与他对视,然后,邹律师在这样的沉默中提炼出一个信息。

舒念不想见他。

她去侯主任家,去见邹明,但是看见他以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好像他是个带着病毒的瘟疫一样,这么明显的拒绝姿态。

不知为什么,邹寒屹突然觉得心口被无数冰针刺了似的,不同于上午的闷滞,是又冷又疼。

“恩...”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攒了一肚子的话刚刚运至嗓子眼,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被堵了回去,撑得他胃都疼了。

“那师父你快上去吧。”

舒念就好像上赶着回去投胎一样,她把手里的药袋子递给邹寒屹,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手指,在这样的季节里竟然是冰凉的,她站在不远处略微怔忪了几秒,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离开。

有什么用呢?现在不论问什么关心什么好像都变得挺滑稽的,况且,邹寒屹还会不耐烦吧?还是尽快离开,不要在他面前丢人现眼了。

邹寒屹看见舒念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脚下的不烦不是刚才的漫不经心,从迫不及待的小碎步变成小跑,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他站在原地,感觉心底空落落的疼。

舒念离开以后,邹明颤颤悠悠回了房间,他在衣橱下面的小抽屉里翻出一瓶药熟练地倒出两粒含在嘴里,就地而坐靠在衣柜旁缓歇了几口气,然后不动声色地抹了抹额间脸颊的汗水躺回床上。

邹寒屹开了门,客厅和厨房都没看见邹明,于是进了他的卧室,老爷子正阖眼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唇色有些白。

“爸...”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舒念呢?”

邹明听到邹寒屹的声音骤然间睁开眼,他浑浊的眼珠来回动了动,发现这确实不是梦,于是慢慢撑着床坐起来。

“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会把脚崴了呢?”

“舒念那个小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