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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姐语气温和笑容甜美,她扎着黑色高马尾,身材样貌完美符合亭亭玉立四字,看似才二十出头,实则是一位准备要奔三的女人。她身穿着一件卡其色大衣,里头配着一件纯白色短袖。她了解南市的天气变化,早在飞机抵达中国上空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大毛衣脱下来了,毕竟伦敦的气温没有一丝丝闷热。

“好的可以了,谢谢您的配合。”年轻的安检官把护照和身份证递回蒋小姐,以亲和力的笑容结束了这场短暂聊天。她拿回护照和身份证后,步伐轻慢地走向红色通道。

“女士,你有海关申报表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得开箱检查了。”海关官员对蒋小姐说。

“有。”

蒋小姐把夹在护照里的海关申报表递给那位海关官员,年轻帅气的海关官员接过蒋小姐手中的海关申报表,仔细看了上面的数据。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七年前自己独自一人飞往英国伦敦的时候,还没有一大堆琐事。一眨眼七年过去了,没想到回国比出国还要麻烦。若不是这次回来是因为任务,顺便看看自己亲爱的老弟,还有自己的情人,她还想窝在宿舍公寓里抱着一大碗薯片追剧。

“好了谢谢您的配合。”海关官员把海关申报表递回蒋小姐。

迎宾区有人举着写有名字的牌子在欢呼,可能是某个顶流明星刚下飞机吧。也有人手里捧着鲜花与爱人来个久违的拥抱,更多的还是不远万里来到机场接待亲人或朋友,他们有说有笑相互拥挤在狭窄的过道里。

夜晚的机场还是一如既往的喧闹,蒋小姐拖着行李箱走在机场大厅。她没告诉破晓组织任何一人她今天从英国伦敦回来,除了她那位白痴弟弟才知道。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照样窝在家呼呼大睡。蒋秦菲拨通白痴老弟的电话,拨号页面一直持续对面仍未接通,心烦气躁的蒋秦菲恨不得一把摔碎手机。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敢不接我电话?回到组织我立即收拾他。”蒋秦菲把电话挂断,没有结果的通话只会白白浪费电量。

“算了……自己搭车回家吧。”蒋秦菲把手机放回口袋,接着检查外套另一边的口袋。她脸色不太对劲,继续检查口袋里东西,里面除了废纸和零钱之外,什么都没了。

“该死,竟然把项链给弄丢了。”蒋秦菲一脸失望继续托着行李箱,她记得明明在登机前把项链放进口袋里,难道一趟飞机下来……项链说不见就不见吗?

那条项链可是她的“情人”在七夕节送给她的,因为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三年前的七夕节。她的不靠谱“情人”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宝贵的物品,唯独一条从街边地摊买回来的廉价项链。蒋秦菲觉得项链的价值不在于价格,而是在于心意。虽然地摊货的心意也很廉价,但是她已经心满意足了,谁让她摊上这么一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情人”呢。

她再一次无奈的叹气,轻捶肩膀放松身躯,在原地待了两分钟后,她挺直腰板托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大厅,她不能把狼狈的一面展现给破晓组织。

夜晚的街区秋风萧瑟,蒋小姐的卡其色大衣不止裹着温暖,还包容着一丝丝属于这座城市的平静。蒋秦菲的视线一扫而过,她轻声感叹,“相比之下伦敦的高楼大厦,还是家乡的传统风格比较习惯。”

“太陌生了……我都快忘记这座城市原本的模样了。”蒋秦菲的眼神与这阵微凉的秋风渐渐融合,她披着黑色长发走在被风拥抱的路上,树叶摇摇摆摆互相碰撞,昏暗的路灯各自守着自己的领域。

她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白纸黑字,上面写着破晓组织的地址。那是七年前蒋秦菲出国留学的时候,华徐宁亲手写给她的地址。

记忆里的老大告诉她,这个地址永远不会变,即使长达七年的出国留学,组织也会永远等着她回来。那栋曾经充满回忆的大楼,就连大楼名字都是某个女孩现场瞎编的,不知道七年过后……那栋大楼会不会和这座城市一起变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