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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冬见状无奈地笑了笑,知道谢姝月现在玩心上来了,但总不会做的太过火,劝了两句也就由着她去了。

而相比较谢姝月这里的兴高采烈,殷玄铮则是恰恰相反。

他站在原地,眼见着马车逐渐走远,也没有等到谢姝月掀起车帘看他一眼,微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拂袖便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殿下,现在要回行宫吗?皇后娘娘刚刚又派人来催了。”凌轩见状,连忙迎上来问道。

殷玄铮点了点头,又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眉吩咐道∶“回京之后,派人去查一下京中可否有哪户姓苟的富贵人家为儿子定下了婚事。”

“姓苟?”凌轩愣了一下,应了下来,“属下一会便去安排。”

身旁的侍卫许是见殷玄铮今日下山时心情不错,大着胆子多嘴道∶“状元郎不就是姓苟么,听说他家中双亲早早就给他定下了娃娃亲,就等着金榜题名就把人娶回家了。”

殷玄铮闻言凤眸微眯,冷哼一声走进了马车,徒留侍卫和凌轩面面相觑,不知太子殿下到底是何态度。记翻动的动作掉了出来。

殷玄铮打开一看,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猛然便将它合上扔在了桌旁。

“这两天可有何人来过本宫的寝殿?”

原本正送茶进来的内侍闻言一怔,摇了摇头∶“除了例行打扫的宫人外,便没有了。”

话音未落,一道玉碎之声便在内室响起,只见原本画卷中上好的白玉轴在地上碎成了两半,而殷玄铮的手里还拿着余下的画卷,盯着地上破碎的玉轴,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内侍眼见正是太子殿下平日最喜欢的那副画,心下一惊,又结结巴巴地补充道∶“昨天皇后娘娘倒是带着谢小姐来过,太妃养的白狐跑进了殿中,许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撞坏的……”

原本这事他是不敢说的,毕竟小白狐偷溜进来也是因为他们疏于看管,但眼下这情景,他若是还不说出实情,保不好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