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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一个如此敏感的身世,我想我的前程也定如锦绣。

张昀的幕僚来了之后,我玩耍的时间少了很多,读书更加奋,他们都以为我复仇心切,很是满意,但其实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幕僚肚子里的确有些墨水,而我不想浪费罢了。

十三岁那年,隔壁县城里出现了一帮强盗,抢了好些过往路人的财物,连服侍我衣冠的我的丫鬟回家探亲都差点被抢去做压寨夫人,我一气之下,趁夜提剑前去平了那山头。

这本是好事,但对我来说却成了坏事,邻县县衙听说此事,大肆榜寻找平乱之人,风波久久不息。

幕僚知道后禀知了张昀,张昀来信把我好一通训斥,怪责我不该惹事暴露自己。

而我反过来就让洪福把幕僚给绑了送回了京师。

我从来就不怕张昀。

论实力我自然是暂不如他,但既然他撺掇我造反,是否该以我为尊?既然他认我是皇孙,那是否我是君,他是臣,君臣有别?

我既为君,又岂有让个臣子训斥的道理?

我这么做当然不是冲动,在过去这几年里,幕僚更多的时间用来教我谋略,对于学问和治国,他总是说那些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