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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的语速,流露出斩钉截铁般的信念,黎塞留恭谦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与庄重。

“好!”

佛朗索瓦欣慰地看着黎塞留。

正如中年宦官所意识到的那样,“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想要成为新的内相,光靠一腔热血,或是靠老师帮扶是远远不够的。功力不足、火候不到,哪怕强行扶上马、送一程,一旦佛朗索瓦逝去,便是他马失前蹄、黯然下台之时,运气差一点的话,脑袋都保不住。尤其是中年宦官天赋不足,无法修行各类法术与斗气的前提下。

“泰兰忒明天定了几时归家省亲?”

“计划是巳时初刻动身,预计巳时正之前抵达。哦,老师,应该说是今天了。眼下早就过了子时。”

“噢,还真是。”

双手放于背后的佛朗索瓦,抬头看了看逐渐西斜暗淡下来的月光,突然笑了起来,道:“嗯。可惜不能亲眼见证她省亲一幕的‘盛况’,多少是个遗憾。”

“嘿嘿嘿。话说,到了这把年纪,依然有些期待啊!”

全白的胡子一翘,内相浮现出老顽童般的搞怪表情,坏笑的模样,就像是一头老狐狸,恨不得泰兰忒此行能够闹出些“与众不同”的热闹来,让人大跌眼球的那一种。

“师父,您这样想,是不是有些不够厚道啊?”

眼见佛朗索瓦心情大好,身兼爱徒与心腹双重身份的黎塞留,故意与内相唱起了反调来。只不过,翻白眼外加瘪嘴的表情,同样不那么正经就是了。

“呵呵。那丫头的脾气,别人或许不知道,为师还能不清楚?从小便是一点亏都不能吃、不愿吃的。”

佛朗索瓦老神在在地分析道:“说得好听点,叫做敢爱敢恨;说得不好听,便是一上头,什么都不管不顾,连天都敢给你捅破的泼辣性子。书面语怎么说来着?嗯,所谓的‘理智’不敌‘情感’是也。说穿了,就是修养不够,自私惯了。”

“那是!遭受背刺的感觉,谁都不好受,何况当年捅她一刀的,据说是至亲的家人。”

黎塞留摇头晃脑地表示认可,道:“诺尔默那小家伙,不就刚刚被她狠狠坑了一把?这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仅仅为了当众打两名亲兄长的脸,报昔日建议送她入宫的一箭之仇,就硬拽着小家伙连跳两支舞。徒儿看的分明,别说她那两个倒霉哥哥了,就连咱们殿下,那脸都黑得跟锅底似得。怕是怒火都转移到小家伙的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