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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卿问:“什么?”

露初咳嗽了两声方道:“姑娘心里头想着这次透过扫清定藩在帝京的势力的机会,端掉宁寿侯甚至是何家,是么?”

思卿颔首。

露初接着道:“姑娘怀疑宁寿侯和何家有勾连,猜测宁寿侯误把唐指挥使当成端王的人,故而陷害唐指挥使,想再度挑起姑娘和端王的纷争,好坐收渔利。所以姑娘一开始曾经疑心岳侍郎是何家的人。”

思卿道:“你的心思一向细密,你猜的都不错,我之前就是这样想的。”

露初喘息片刻,轻声道:“姑娘,目前为止咱们的人盯着的几股势力都和何家毫无往来。咱们出手试了,岳侍郎也不是何家人。也许这次的事情与何家无关,纯纯是定藩所为。”

思卿道:“你是想说,既然事情和宁寿府无关,和何家无关,可以现在收网抓人,而后逼问江家姊姊的下落?”

露初点了点头。

“不妥,”思卿道,“宁寿侯曾试图收拢季淑则留下的势力,虽然没有成功,但足以说明他有异心。既然他有异心,那他就有嫌疑。现在收网,会打乱你们之前所有的布置,打草惊蛇。万一是宁寿府的人不利于江家姊姊,只抓定藩的这些坐探,到头来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露初叹了口气,“姑娘,如果事涉宁寿府,宁寿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一点儿痕迹都不留。姑娘想动宁寿府,操之过急了。”

思卿想了想,只说:“再等等,再等等。”说完又说,“我知道……倘若宁寿府和定藩没有勾连,我现在还揪着宁寿府不放,可能会给定藩的探子以可乘之机,这话唐鹏已经同我讲过了——”

露初道:“那姑娘还……”

“但这也可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思卿打断道,“我不甘心,我要赌一赌。”

虽然萧绎手里还有一份抚州镇守的遗折,但是那份遗折是直指何适之本人的证据。思卿再三试探,察觉萧绎对何家的忍耐虽已达到极限,但是仍然顾忌着东宫,只想继续削减何家之势,不想给如今半死不活的何适之定罪,大有成全何适之本人令名之态,让何适之本人全始全忠。沈江东手中虽然握着何守之的把柄,但是沈江东一向藏拙,不愿意率先出头,将这份证据公之于众。故而欲清算何家,从宁寿府下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思卿想到此处叹了口气,复道:“再说现在就收网,定藩的探子万一想鱼死网破,江家姊姊就……”

“这倒也是,”露初叹了口气,“那都是一群亡命之徒,逼急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