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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阳终究没有在傅希言这里得到承诺,  可他的动作并未就此停止。因为被揭穿了身份,他干脆换回了本来面目,明目张胆地在城中行走,  结交官员,打探消息。

他身上挂着奉使的头衔,在刘坦渡将“反”字刻额头上之前,这江陵城中,便是哪里都去得,被登门拜访的自然是战战兢兢,  没有被拜访的也是忐忐忑忑,  怀疑是不是建宏帝对自己有所看法,  才故意忽略了自己。

总之,他凭着一腔蛮力胡干,  倒是将江陵这一池浑水搅和得越发看不见底。

三月初五是清明,却忌安葬。

傅家人在外地,扫墓祭祖不用想了,  郊外踏青傅希言也有心理阴影,  宁可关在家里看傅贵贵赶鸭子。

也就是这一天的下午,  代表皇帝的正奉使车辇终于进入了江陵城,一直没有动静的刘坦渡也终于出关,带领江陵众官员至城门相迎,  傅辅、傅轩都在欢迎之列,  难得双方见面,  言笑自若,  不见阴霾。

傅希言、裴元瑾在旁边的酒楼看热闹。

看到张阿谷从马车上下来,  傅希言有些怀念:“上次见他,  他还是个矮子,  我还是个胖子。”

裴元瑾说:“他现在也没有长高。”

傅希言叹气:“是啊,追求进步的只有我。”

张阿谷代表的是皇帝,连同刘坦渡在内,众人都是恭恭敬敬,若非知道内情,只怕连傅希言都要被着宾主尽欢、夹道欢迎的场面给糊弄过去。

看着众人簇拥着张阿谷的车辇缓缓离开,傅希言一把抓起盘子里的花生米塞入口中,边咀嚼边道:“好戏要上场了。”

傅家虽然拿了主角的戏份,可如何发挥,还要看皇帝遣派的导演,而刘家同为主角,还身兼编剧,他们同时登上戏台时,好戏才真正开锣。

不过他们没有好事地追上去,撵在屁|股后面追踪,而是和裴元瑾一起回了家。

裴元瑾与鹿清论道后,就轮到傅希言。

寻找“遁去的一”实在不是康庄大道,早知道如此,他当初就该选择“人前显圣”,每到要升级的关卡,就拿出一套奥数题,在万众瞩目下徐徐算来,看着众人膜拜崇敬的眼神,内心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恨我是我自己,不能旁观自己霸气侧漏。

为了让他感受穷途末路,这些日子他都在被鹿清吊打。嗯,裴元瑾还是有底线的,没有亲自上演“家暴”。饶是如此,也够傅希言喝一壶的了。

他虽然每天唉声叹气,却也知道有武王做陪练实在不可多得,每天摔摔打打,也是咬牙硬挺。

可恨鹿清还说风凉话:“当初你一言点醒我,怎么轮到自己,就举步维艰了呢?莫非这就是医者不能自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