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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套房,她也曾在这间病房里住过一晚,时间虽然过去了几个月,但是她还记得清楚,熟门熟路摸进了卧室。

壁灯橙黄,透出来的光线温柔的不像话,有这样温暖的颜色在前,所以当何可人视线移到病床上那张沉睡苍白的俊脸时,心才狠狠一抽。

他额头该是受了伤,白色的纱布紧紧裹着,搁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也有多处擦伤,这样颓败消沉的样子,即使在之前,她也从未见过。

那个时候,他顶多是受伤,顶多是失望,顶多是不可思议或者难以接受,从来不会有现在这种类似于绝望的意味儿,那样浓沉,哪怕他熟睡着,依然不妨碍她清楚的感受到。

舒南,其实你何必这样自我伤害。

默默在心底念完这一句,何可人只觉眼前的视线越发模糊了,甚至连他的面容都瞧不清,又站近了些,何可人察觉到脸上有一丝细微的凉,这才幡然醒悟。

她手忙脚乱的擦,动作之慌张,前所未有,但是依然掉落了一滴,恰恰好在舒南手背的伤口上,他不知被蛰到了还是怎样,手指不防备的一动,何可人却没看到。

又静静在病房内站了一会儿,从头至尾何可人没有说话,她安静的来安静的走,连开门关门都是极轻的声响。

咔嚓一声落了锁,外面原本就轻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床上舒南这才猛然睁开了眼,眼底满满皆是竭尽全力才勉强能够压抑住的狂潮。

“何可人……”他费力的说话,声调中意味之复杂,令人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