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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媛回到永安宫,耳旁似乎还回绕着元靖的声音,他说元翊宠她过度,这话的意思是觉得她恃宠而骄了吗?

她宽衣洗漱后坐在床头的琉璃宫灯下,想着幼年她亦是张扬霸道,做事任性谁都拦不住,家人总是不痛不痒的说她,教训的话硬是被母亲和长姐说成纵容的语气,让她变本加厉。

她是从何时开始这样小心翼翼的?

那一年元靖刚将她送到杭州苏家,有日她打碎了苏家小姐插花的花樽,苏夫人说她怎么能那样的不小心,本是很正常的话,可当时的语气苏媛永远忘不了,口吻不重却充满了责怪,苏家小姐瞪她时的目光让苏媛深刻知道了寄人篱下的感觉。

那晚她哭了很久,现自己真的失去了家。

苏媛给元靖写信时提到这事,他的回信寥寥数字,冰冷直白,明确的告诉她再不会有人无条件的纵容她。

他刚刚却和她说,元翊宠她过度。

苏媛浅笑了笑,不明白今晚的元靖是什么意思,左右他总这样,她亦从来都看不透。

梅芯进来剪了烛心,近前提醒道:“小主,夜深了,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