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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贵人死了。她倒在太液池畔,身上新做的胭脂色宫装也沾满了泥土,被午后的阳光一晒,衣裙内散发的浓香和泥土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奇妙的氤氲。她身体已经僵硬,手脚维持着诡异的姿势,双目圆睁,面上还残留着不甘和愤怒。只是她生前的爱恨情仇,皆随着她生命的突然中止而消失了。昏迷中的朱柔则已经被抬回了印月轩,太医院随便打发了个太医去为她诊治。

朱宜修凑近吴贵人的尸体看了看,立刻眉头紧皱,拿着帕子的手紧紧按在胸口,试图强压下想要呕吐的冲动,她摆摆手,指了指吴贵人的尸体,

“抬下去吧。待禀告了皇上再做计较。”

说完朱宜修便撑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一地,剪秋和绣夏赶紧合力扶住,

“娘娘先回昭阳殿吧,午后的日头毒,晒久了您又该难受了。”

朱宜修无力点头,一行人先回了昭阳殿,另打发了人去向玄凌禀报。

午后,知晓此事的玄凌匆匆赶到了昭阳殿。一进内殿,玄凌也顾不上一排排停下手中活计,俯身请安的宫女内监,大步流星冲到了朱宜修床前,

“宜修!”

朱宜修刚刚吃了药,正有点困,见玄凌这样着急上火地进来,知道他关心自己,精神倒是好了几分。还来不及见礼,人已经进了玄凌怀里,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朱宜修伏在玄凌肩上温柔笑笑,“妾身没事,让皇上担心了。吴贵人的事儿您已经知道了?”

“嗯。”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呢?”

“还能怎么处置,好歹她也是长宁的生母,就算改了玉牒也改不了事实。只可惜她一直不安分,不知道自重自爱,罢了罢了,追封为嫔,就以嫔礼下葬吧。”

“那受惊的柔常在,皇上要不要安抚安抚?”

玄凌不屑地撇撇嘴,“安抚?朕不责罚她就已经很仁慈了!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的过错!真是,大白天的,两个同居一宫的妃嫔在太液池掐的满地打滚,一个还把命送了!不像话,礼仪修养都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