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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列的眸光一闪而过一抹狠厉,面上却笑意盈盈:“姐姐说的是,大病初愈就听闻阿隽要领着阖族祭祖,所以马不停蹄前来恭喜姐姐,得偿所愿了。”

墨暖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墨列如今却有了几分精进,再不像之前她轻飘飘三言两语就会激怒的小儿脾性。她行礼的手缓缓从腰侧松开后就虚扶着婢女绍酒的手,回身就要上轿,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连多看一眼墨列都不曾。

墨列的牙根怕是都要咬碎,伸手指着墨暖就像下一秒就要去扒了墨暖的皮一般,却什么也没做,面上仍一派宁静:“只是姐姐辛苦,要里里外外操持,难免有顾不上的琐事,所以弟弟特来提醒。”

墨暖伸手轻扶了鬓间珠翠:“总归是你们心心念念的位子,承让。”她皮笑肉不笑着开口:“弟弟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姐弟二人就别做什么手足情深的感人戏码了,没得怪让人恶心,你说是吧。”

“原来姐姐知道弟弟心中所想”墨列也不恼,自唇间扬起一抹轻蔑地笑:“那弟弟就直言不讳了。”他扶手而立,上前两步拉近和墨暖的距离,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你一定要扶着墨隽坐上这个位子,成为墨家的当家人。要不来日摔下来时太惨,岂不很没乐趣?”墨列仰天大笑:“弟弟期盼的紧。”

墨暖也不恼,面上仍是一派笑意盈盈:“就怕阿隽登的太高,早就看不到弟弟你的影子了。我若是弟弟,安分守己还能仗着墨家血脉,姐姐我也留些情面,允你圈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若将来连这一亩三分地都没了,岂不辜负了二叔一辈子的纵横谋划?”

“好!好!好!”墨列本就大病初愈,见到墨暖急怒攻心,又被她这样巧言令色的一气,顿时觉得心血郁结,一时间竟连气都喘不稳。寒冬萧瑟,那路边的树叶都没有墨列指着墨暖的手要抖得厉害。“墨暖,若你能让墨隽永远听你的话,才算本事。”

墨暖站在轿前的阶上,因为守着丧期,头饰并不多,仅一只海棠步摇做点缀,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丧期中的黯淡颜色,丝毫不见张扬。可即便是淡妆素裹,也是副雍容模样,远方是碧水蓝天,墨暖站在轿夫驾驭马车的板上,颇有居高临下的感觉,举手投足都俨然贵族小姐的气派。她听见顾绣敬的讥讽,仍不动声色:“弟弟若是能说动墨隽疑心我这个一母同胞的长姐,倒也算个本事。”

墨暖眼神中皆是不屑,她朱唇轻启:“好弟弟,我还以为而婶娘鞭笞你一顿,你能长进些许,到头来也不过是落在这深宅大院里面一些细碎的娘们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