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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晓生的目光无意中落在地上的那件旧夹克上,心中忽然一动,他捡起了那件旧夹克扔到巴克的身上:“巴克同学,你醒醒,衣服都掉地上了。”

这一次,靳晓生成功了,巴克果真醒了,伸手拽了指皮夹克,探头向他说了声:“谢谢。”

但没过几分钟,呼噜声再次响起,甚至比刚才还要响亮,靳晓生无奈之下,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巴克,就揉了两个纸团塞到耳朵里。

噗哧!

睡在对面上铺的一名学生很不厚道地发出笑声,而中铺的一名女生也发出强忍笑意的声音。

“有什么可笑的?”靳晓生认出了这两个从,男的叫卢庆江,女的叫江映红,都是农科大的学生代表。

“我笑神经病,你管得着吗?”卢庆江嘟囔道。

靳晓生正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发泄呢,当即从铺位上坐起身,质问卢庆江道:“你说清楚,谁是神经病?”

“谁有神经病,我说的就是谁。”卢庆江从上铺上探长了脖子,“你干吗用纸团塞耳朵?”

“巴克同学的呼噜声跟火车拉汽笛似的响,我睡不着揉个纸团塞耳朵里不行吗?我影响别人了吗?!”靳晓生不觉声音高了起来。他正想把巴克弄醒,这回找到了茬口。

“你用纸团塞耳朵确实没有影响到别人,可你这个人太自私了!”

卢庆江身形瘦小,把着床边的护拦像猴子摆秋千那样,轻轻一跳,从上铺上跳了下来,“刚才你往巴克大哥身上扔衣服,敢说不是故意将巴克大哥吵醒?

现在你又借机大声说话,打什么主意真的以为我们听不出来?靳晓生同学,人不能够太算计、太自私了。”

“你……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有打呼噜的自由,我有提意见的权力。”靳晓生瞪了卢庆江一眼。

卢庆江用眼角斜睨着靳晓生说道:“你自个儿失眠,就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凭什么让别人迁就你?这车上这么多人,怎么就你事儿多?你就知道巴克同学睡觉打呼噜,妨碍你睡觉了,可你知道他有多累吗?他帮着往车上抬慰问品,清点数量多累啊。你是瞎子,还是聋子?”

“你凭什么骂人?”靳晓生觉得这个比喻,对他是十足的不敬,马上对卢庆江带刺儿的话作出了反应,“谁是瞎子、聋子?”

“我提醒你,”卢庆江撒着嘴角说,“这是去前线慰问,你连呼噜声都受不了,还怎么去火包火连天的地方?还是坐返程车回京城趴着吧。”

这下,靳晓生更受不住了,他白净的脸胀成紫红色,朝卢庆江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一回事儿吗?”

江映红也从上铺上溜了下来,横在两个人中间,批评卢庆江说:“卢庆江同学,你可以发表你的观战,但你话里别带刺好吗!”

“带刺有什么不好?”卢庆江像个滑稽相声演员似的,抖抖肩膀说,“像他这样的同学,就应该刺醒他们,让他们牢牢记住我们是谁,要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