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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你要去哪儿?”

方天震道:“我们一同上路,虽然可以相互照应。可是反倒不如分开行动的机会来的大些。这样的话,不管你我二人哪个成功或者失败了,总还有一半的机会!”

他用力一搂沈彦秋,转身头也不回的快步而去。

沈彦秋抓着沉甸甸的锦包,看着渐渐模糊的背影,咧开嘴无声的笑了。

“雷子,保重。”

半个月前就开始飘起毛毛雪,结果一下子不可收拾起来,雪越下越大,几乎是没日没夜的下,丝毫不见停歇。

初时,偶尔还有半日天晴,哪知道寒风骤起压着雪花播撒飘落。接连几日茫茫大雪非但不见消停,反倒是越下越大。

山路本就难行,枯枝败叶已在前几天的大雪中烂做泥泞。沈彦秋紧裹着棉服蓑衣,又背着竹篓,劲风掀动油纸伞,这两天积雪早已经淹没了脚踝,直到腿弯。一脚踩下去,还多要耗费许多气力,当真是寸步难行。

“咳咳……”

沈彦秋前些天惹了风寒,体内那股阴邪的寒气一直盘踞未散。他虽不曾学过武艺,但多年追随段景涵,身上也有许多气力相傍,远比一般常人要壮实一些,所以也并不曾在意。哪曾想暴雪不绝,他自出了小镇之后自南向北一路而去,便走多停少。

最近这几天更是一直都孤身一人在山林中穿行,再加上风雪交急,头两天也还好,直到了第三天已经有些头脑昏沉,走不动道。

每次他想歇息一会儿的时候,一想到军主临去时的模样,就都又咬牙硬撑了下来,再不肯多做停留。只是他毕竟风邪未祛,身子难免有些虚弱,再加上冒着风雪赶路,他越发坚持不住。

“咳咳,听镇子上的老人说,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破败的仙君观,我还是先去那里躲一躲吧,否则在这深山老林里病倒了,可就真的连命都没了。”

这座仙君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建成的,只是老人说他打记事起就只记得这座仙君观便是荒废了的。便是询问镇中其他年纪更大的老人,也不清楚这座仙君观供奉的是哪位仙君神明。

就连年岁最长的曾老太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自打他祖父那一辈的时候,仙君观就早没人再去供奉香火,实在是要弄清楚,怕不是要翻到几百年前去。再加上地处偏远,村镇里面老人多不供奉神鬼之属,对于这座仙君观基本上都是模糊的记忆。

傍晚,天色越发昏暗。

这么大的风雪,无论再添上多少火油,火把也是无法燃烧起来的。更不要说小小的火折子和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