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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的人,哪见过这种真枪真刀的东西,现如今,她被这把锋利的剑抵着脖子,不得不往后退。

北椋抵着剑柄,抽出一半的剑,压着这个老妇从内室退出去。

房妈妈立时就乖了,连带着身后几个老妇也都乖了:“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我是大娘子房中的人,你敢对我动手——”

“跪下!”

房妈妈被压着半跪了下来,觉着那剑仿佛已经剌了她脖子,有冰凉的液体在流动,吓得浑身都在抖,忙收了声,哪里还有方才那副嚣张气焰。

李宴披了间墨色薄纱长衫从房中走了出来,长发散落两侧,系着腰间松带,瞅着外头这一片狼藉。

阿朱眼圈都是红的:“姑娘。”

李宴在静置的盆中洗了把手,接过阿朱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手,顺道擦了擦额上已经消散的细汗。

“这是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