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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镇西王携着晏裴野往走廊那头走,陆夫人不甘心地追了两步,说道:“王爷,元德还说新近读了《四书集注》,要背书给您听呢。”

镇西王摆了摆手,头都没回:“下回下回,这练了一天的兵了,累得头晕脑胀,现在之乎者也是听不进了,元德身子骨弱,让他好好歇歇。”

陆夫人恨恨地顿住脚步,便听得那白袍少年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二弟更得父亲喜欢。”

沈南玉微微扫了一眼便落下眸去。

那是一个面如冠玉身子单薄的少年,披着厚重的白狐毛大氅,立在这冷凄凄的寒冬中,脸上挂着落寞的神情,似乎一阵风便能将他吹了去。

陆夫人急转脚步,走到那白袍少年跟前说道:“胡说什么,你身子金贵,不似那些粗鄙汉子不通文墨,只懂得舞刀弄枪的。”

她这一句话含沙射影。

众所周知,镇西王晏守城是这大誉朝新君上位后硕果仅存的异姓王,这恐怕得归功于他出身不太好,并没有读过多少书,仅凭着一腔孤勇忠诚又毫无背景,反没有卷入党争之中,因而保存了实力。

宋嬷嬷咳嗽了一下,陆夫人似才发现趴伏在廊下这不醒目的一老一少似的。

她轻移脚步,声音跟淬了冰似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