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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一点,父亲如有军务,也会带着她一起,有时甚至会与她参详。

沈南玉想起有一次自己在侃侃而谈的时候,父亲笑道:“我的好玉儿啊,你若是身为男儿身,一定会成为这天下人谋福利的好官……”

她怎么能相信这个时时教她要清白做人的父亲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沈南玉用水湿了布,仔细擦拭着桌案上的白烛留下的泪痕。

时光真是把巨斧,流放途中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便将两手不沾阳春雪的旧时光褪去记忆,现在的她,已妥妥是个自力更生手脚麻利的小奴隶了。

费伯这会儿不知窝在哪个角落里喝着酒,那酒估计是他顺手从厨房摸走的化腥用的料酒,酱气浓于酒味,费伯也不嫌弃。

义庄素日无事,费伯除了睡觉喝酒,整日里便是神神叨叨地念叨着些药名药方,再不就是朝堂政事,沈南玉过耳不忘,连费伯都惊叹她天资聪颖。

院子里的暖阳照得沈南玉脸上好了的地方起了些刺痒。

她正在拍打着被褥,忽听得一个声音叫道:“小子,过来。”

沈南玉转头四下张望,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石子路尽头的一棵歪脖海棠树上倒吊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