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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度说:“这前朝后宫阵营错综复杂,但若说最有实力与太子一搏的便是二皇子,兵部与吏部是圣意着太子监察的,而户部与礼部大员则皆为二皇子亲信……”

沈南玉道:“因为我父亲在太子手下的兵部行走,所以才要对他下手?皇权相争,与父亲又有何相干?”

难道是因为这虚无缥缈的权位相争,伤及无辜,就能让沈氏一族连根拔除,沈氏骨肉飘零散落,为奴为婢?

半晌她又摇了摇头,说道:“不对,这说不通,先不说他不涉党争,在官职上,他可以说是无足轻重……”

费度说道:“你很聪慧,朝局争斗,除了各部之间的相互较量,其实更具决定作用的是什么吗?”

沈南玉思索片刻,抬头说道:“是军权。”

费度枯枝蘸水,在桌上分析:“此次兵败,蛮狄避过了首当其冲的朔州,越过阳谷关,直接杀到了渭州,迅猛无比,甚至朝廷都没来得及收到任何军情奏报,可是关口天险,更何况朔州与渭州掎角之势,怎么可能全无察觉?“

微弱烛光下,沈南玉凝眉沉思,脸颊似被光晕染成一块温润凝玉。

“也许是镇西王手握铁骑,又将渭州边陲经营得风生水起,难免不引起一些嫉恨和眼馋,我也觉得兵败并不简单……”

费度点头:“所以,你可以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看看这场兵败的真正原因,如此才能知道你父亲究竟在这里面碍着了谁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