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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元德说:“应该快了,按路程推算,明日便应到朔州地界了。”

母亲说,父亲十分看重这先生,以后会常常来听兄弟功课的,元德不由得十分期盼。

他自知身子弱,不能策马疆场,这对于一个戎马一生的父亲来说,不能不说是个遗憾,所以十分期盼在别的方面能让父亲高看一眼。

可惜,似乎,总有愿违。

晏元德悠悠叹了口气,见着沈南玉明亮的眸子,不由多了些说话的兴致。

“这园子很像我在渭州时住的地方,满园的海棠树,十分的清幽,有一次同父亲捉迷藏,我费尽了力气爬到了那海棠树上,父亲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后来不得不告饶了,我才从那树上闪出来,父亲怕我摔了,就在树下张开手臂让我往下跳,我闭上眼,从上面一跃而下,跳下来的一刹那,风呼呼而过,人好像随风起飞,好玩极了,只是后来……”

只是后来,那园子也同这园子一样,静得有点可怕了。

父亲再不来海棠树下,从前两兄弟玩闹开心,现在也渐行渐远。

少年眼眶渐红,嘴唇死死咬住,绝不愿脆弱示人。

沈南玉看着晏元德那落寞的侧脸,不禁也思绪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