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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成钢带着两个孩子想着好好玩一下午,没成想诸事不顺,先是游乐场的大风车转到一半坏了,他们在半空困了个把小时,看电影时铁岭乱跑差点找不见,吃了饭正要回家,发现停在游乐场外面的车被盗了,只能又带着孩子去所里做了笔录,来来回回一折腾到家已近凌晨一点,一进门就看见火势冲天。铁成钢打了急救和消防先把六和背了出来。这场大火起的蹊跷,起火的地方也蹊跷,如果不是六和暴力破门迟姗姗必死无疑。火场死掉的很多都是被烟熏火燎呛死的,六和就被呛的死了个三分之二,当新鲜空气涌入的那一瞬间六和感觉空气是十几岁最甜美的东西。姗姗进了急症,六和拿了药涂抹了药水就出来了。铁成钢脸色难看,他拽着六和进了医院里面的绿化带,“六和,我跟你坦白几件事,我用遂高的那张卡要挟嫣然,原想着只是敲诈她一些钱,没成想她害怕除了钱还给我安排一个职位,我发誓,遂高的遗言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可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去了,嫣然觉得我骗了她说要报复我,这场火可能是她派人放的。她要置我于死地,医院外面有她的眼线。还有就是以前跟你说的和亲戚借钱是假的,都是偷的金腚家的,她应该发现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报案。我们现在逃跑来不及了,一出医院大门我就会被他们带走。能救我的只有牛金腚。你马上就去找她,跟她说我知道那个孩子是死是活。路上不要停,快点跑啊,迟了你就成寡妇了。”

六和很震惊的看着铁成钢他怎么干了这么多的坏事啊?但现在不是计较追责的时候,她问,“哪个孩子啊?”铁成钢说道,“你不知道才能安全,知道了就不安全了,快去吧,摆平了这件事我们一家四口就能远走高飞重新开始了。”六和打了个车去找牛金腚,到了门口人家根本就不让进,崔氏集体的牛总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六和胡搅蛮缠跟门卫大闹,“牛金腚把我的孩子偷走了她必须还给呜呜呜不还我就坐在大门口天天哭。”熬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进去了,六和见到了传说中的牛金腚,她坐在沙发上,端起杯子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水,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六和问道,“什么事直说吧!”六和看了看左右两边站立的人,金腚两根指头往外一摆人都出去了。六和说,“铁成钢知道那个孩子是死是活。”金腚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孩子还活着?他在哪里?”六和说,“我不知道,铁成钢让我这样说的。”金腚磨牙道,“铁成钢?嗬,偷我的金条我还没给他算账呢?他要是敢骗我新账老账一块算。他在哪里?”六和说,“他在医院被人监视了。你快点儿去救他吧,金条我们会还给你的。”金腚摁了一下按钮进来两个人,金腚说,“把她送回去,再去查查铁成钢惹了谁。”

房子烧没了,焦灼不安的六和没有等来铁成钢却等来了金箔的电话,说门外有人在砸门,哭着要六和救救他,还说有人说要弄死他。六和问他他们是谁,金箔也不知道,六和让他发了手机定位拿了那把小手枪就向金箔家赶去,廖文远的电话打不通,六和给月榕发了语音让她赶紧想办法通知廖文远。金箔的家六和上次和铁成钢来过一次,算是熟路,开到最大码没有十分钟就到了,六和一冲进去,一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卧室里亮着灯,有皮肉交错的声音,有嗓子眼里冒出来呜咽着的凄惨哭声,她看见了一辈子都难以磨灭的一幕:金箔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嘴里堵着袜子,一只手拷着床腿,一只手拷着桌子腿,身上遍布鞭痕地上血污满地,两个赤着身体的男人正在施暴,陆曼婷优哉游哉的坐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戏,她喝着一口咖啡喷出一口烟笑道,“滋味不错吧?哼哼哼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哭什么,我是在做好事成全你呀!我今天心情好,我看看你究竟可以做几次了再让你死!嘻嘻嘻这么快就不行了我很失望哦!”金箔嘴巴被堵,只能从鼻腔呜呜咽咽的发出一些不成语调的哭声。陆曼婷站起来走到金箔身边用脚踩在他的肚子上继续道。“不男不女的竟然怀了孽种?哈!天下奇闻哪!”六和愤怒,“快停下,他会死的,你们这是犯法我已经报警了。”陆曼婷转头看见突然冒出来的六和笑道,“来了个不怕死的!哈哈!快来看看这个不男不女的妖孽---”。六和怒道,“他是不是妖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白披了一张人皮你根本就不配为人。”陆曼婷尖刻的笑了笑,“敢骂我,好,有种,想找死不是?哼,跟我作对的我要让你后悔生出来。抓住她把她和姓金的捆一块儿先女干后杀。”两个大汉根本就不把六和放在眼里晃着膀子走了过来,六和掏出了小手枪对着陆曼婷喊道,“再走一步我就开枪。”两人不停迈着傲慢的步子继续走,“嘭---”一枪擦过陆曼婷的胳膊打在了后面的鱼缸上,“哗啦啦---”,陆曼婷吓住了,胳膊火辣辣的疼,这死妮子尽然有枪,她后悔自己大意了没有带枪来,赶紧喊道,“快停下。”两个人真的站住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会带了一把真枪。六和两手握枪努力让自己显得有气势,“打开镣铐放了他。”陆曼婷一使眼色,汉子放开了金箔,金箔蜷缩起来跪趴着爬到桌子底下,面朝墙角,手指不断的抠着墙皮,嘴里断断续续的低声哭喊,“呜呜呜我不是妖孽我不是妖孽呜呜呜。”

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刹车声紧接着嘈杂的脚步声,廖文远,月榕老泰,最后是鼻青脸肿的铁成钢。廖文远扫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桌子底下,他快步上前弯下腰轻声说道,“我们回家。”金箔猛地手指停止了抠动,他抽泣着肩膀剧烈的耸动,廖文远把外衣脱下来盖在金箔腰腹弯腰把他抱了起来。全程没有陆曼婷一个眼神,更没有一句话,走到门口,陆曼婷喊道,“姓廖的,你敢踏出这个门槛,就永远不能回头了。”廖文远停顿了一下,“随便你。”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是遂远进了精神病院,遂远妈去找葛嫣然理论时摔了一跤,没几天竟然想不开喝农药死了,六和去了三趟精神病院都没有见到遂远。她去找葛嫣然想让嫣然料理后事,嫣然说已经离婚了她没有这个义务。虽然和遂高遂远有罅隙,可人死了总不能放任遂远烂在屋子里面吧,入土为安,六和凑了凑凑了四万块钱草草安葬了遂远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