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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玉抖开一卷金印轴书,朗声念道:“李甘乾,遵县人氏,年二十有八,家中亲友俱亡于大誉三年蛮狄火烧遵县之时,任镇西铁骑前锋校尉,经战八十余次,绞杀敌首级一千余人,因敌突袭渭州,血战不退,卒于大誉八年;王茂林,柳州人士,经战七十余次……”

随着名字的增加,空气中那股铁锈的味道似乎更浓了。

乌颜安达越听脸色越白,终于趁着沈南玉停顿的空档,大声道:“等等,公子见谅,容我说一句,我月支血脉延续上千年来以来,一直固守我族传统,恐怕是无法替外族之人披麻戴孝的……”

晏裴野脸色沉了下来:“客随主便,各位使者既然千里迢迢地来到了我大誉,怎么连这点礼节都不愿奉行,难道是别有用心?”

乌颜安达有些目瞪口呆,有些吃不准眼前这少将是不是在故意捉弄他们。

从来没有听说过参加一个祭礼就要入了人家的户籍,入赘他族的,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说别的事情还有商量转圜的余地,可偏偏这一项,却恰恰犯了月支的大忌。

月支族的后代,无论男女,在成人礼这天,所有家人便要在仪式中,在手掌中割下三道血口,以血结盟,以示头可断,血可流,却绝不能数典忘宗,做背弃祖先之事,如有违背,狼峰山真神便会降下天灾人祸,祸及全家。

而且由于族中一向新生儿一出生,家中长者便会莫名死去一位,所以月支人拥戴狼峰山真神,视此禁忌如真神显灵,绝不可能违背。

晏裴野的脸色似乌云压城:“我朔州早早准备,恭候诸位,怎么使者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