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沈若臻推断:“别忘了你大伯和姑姑,不论出于亲情还是利益,这段时间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帮项行昭脱罪。”

“没关系。”项明章不冷不热地说,“定罪或脱罪,程序都很漫长,也许他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

项行昭没有脑退化,但年老体衰是真,这一遭巨大的打击无异于又一次中风。

沈若臻感慨般叹了口气:“我也算见识了人心不古。”

“让你见笑了。”项明章看了眼手表,把甜品盒子收起来,“要不要躺一会儿?下午推你去做检查。”

沈若臻道:“前天不是刚做过?”

项明章开了条件:“再做一次,做完给你玩手机。”

沈若臻的双臂不方便动弹,怕牵扯伤口,买好的新手机一直被项明章保管着,他谈判道:“玩多久?”

项明章严格地说:“给周恪森回电话,三分钟够用了。”

沈若臻:“……”

住院治疗期间,医生要求的检查有五项,项明章擅自追加的有二十五项,把沈若臻从头到脚查了个遍。

积累的报告单有厚厚一沓,项明章告诉了沈若臻身份曝光的最初原因,就是因为一张腹部的造影片子。

做完检查,沈若臻给周恪森回电话,他一声不吭消失了六七天,也无法承诺归期,编什么理由都像是假的。

沈若臻干脆坦白在住院,不过折中地说只是闹了小毛病,周恪森非要来看他,他不肯透露是哪家医院,反复强调康复在望。

万幸的是伤口痊愈得很快,沈若臻渐渐可以下床走动、自主洗漱穿衣,到拆线那天,有种脱下枷锁如释重负的轻松。

晚上,项明章帮沈若臻小心地洗了个澡,洗完吹干头发,说:“对着大海发过誓就是不一样,配合多了。”

沈若臻道:“我尽量言出必行。”

项明章把他打横抱起,对着镜子掂了掂,轻了,抱回病床上,说:“不拉窗帘了,我睡外间沙发,有事就叫我。”

沈若臻侧身躺着,更显得薄薄一片,把病床让出一大块空白,问:“你要不要一起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