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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败寇,我现在是寇,在军统干了十多年,手上身上沾的血不少,留在这儿能有好下场吗?”

“你不是说帮共产党做了不少事,还救过陈义,重庆谈判时还保护过中共代表团么?你对他们有恩呢?张治中、傅作义那么大的官都没去台湾也都没事,你一个上校芝麻大的官,怕什么?”

“国家的事有政策,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私交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大官没事不一定小官没事,不是有句话叫窃国者侯、窃钩者诛吗?军统干的坏事多、名声很坏,人们对军统是深恶痛绝,觉得军统特务个个最大恶极,我还是行动队长呢,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之人。”说完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槐年把烟头掐灭在铜制烟灰缸里,抓下背上的毛衣,钻入被窝,仰面躺着,两手交叉放在头下枕着;在镇江和陈义会面的情景,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一个冬天的下午,天有些冷,天空中布满灰褐色的云,蓝色的云块不多也不大,云彩有的块状,有的条状;就像高处俯瞰到的荒漠中的湖泊、河流;他们在京口饭店的一个包房谈情报共享,谈抗日除奸;槐年问起抗日的形势前景,陈义爽朗地笑了,说:“我送你两句话:莫道浮云终蔽日,严冬过后绽春蕾。”

“陈司令说得好,鬼子凶狂不了多久。”

“走,去金山寺看看。”

去金山寺的路边有一家挂着“半仙算命”幌子的小店,槐年说:“陈司令,这算命先生号称半仙,人们都信,进去算一算如何?”

“好啊,去算算抗战哪天胜利。”二人都笑了。

进到店中,槐年指着身穿长袍、头戴礼帽眼戴墨镜的陈毅说:“半仙,你给这位盐商算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