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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咏缇曾经是惊弓之鸟,竭力吊着一口气活着,离开泥沼后,皮囊依旧,却没有了精神气。

楚识琛心生惋惜,转念道:“只要伯母自在舒服,别的不要紧。”

“你说得没错。”项明章叹息,“缦庄就是避世的地方,她躲进来觉得安全,所以不肯出去。”

楚识琛扭过脸,冬季干枯的草叶刺痛了脸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来。”

项明章道:“你说‘缦’是束缚,那我算不算作茧自缚?”

“不。”楚识琛阻止项明章钻牛角尖,“就算是,你带我来的第一次开始,你的茧壳就已经破了。”

项明章说:“遇见你之前,我没想过会带人来这里。”

好比童年没有天真,项明章青春期也没有悸动,人前做戏人后筹谋,唯独缺失了喜欢一个人的本能。

楚识琛陈述道:“除了我,没有别人介入你的领地。”

“没有。”项明章说,“除了你,谁又能把我看穿。”

项明章去碰楚识琛的手,摸到了大衣口袋掉出来的烟包,他捡起来,解开细绳拿出包里的雪茄和火机。

楚识琛翻身坐起来,说:“不能直接点火。”

项明章道:“我记得你先咬了一口。”

楚识琛捉住项明章的手腕,倾身咬住茄头,嘴巴占着,他轻抬眼皮用目光示意,不能多不能少就咬这个位置。

咬下来吐掉,楚识琛舔了下薄唇。

项明章打着火机,跃动的一簇火光在黑夜里闪烁,楚识琛抬手挡风,脑后是皎皎白月,一张脸映得橙红。

雪茄点燃了,项明章用力吸/食,有些呛,吹出白烟寒风倒灌,他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楚识琛问:“味道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