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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项目的核心内容昨天讲过了,今天的会议相对轻松。

会场内保持安静,讲话的领/导语速缓慢,一句一歇,三张稿子讲了快一个钟头,四壁折射着回音,听久了感觉头皮发麻。

楚识琛专心致志,倒不是他意念强大,主要是从小跟着父亲听会,头上胎毛都没褪尽呢,哪听得懂,一打盹儿就被掐脸蛋、弹耳朵,回家还要罚抄一篇文章,这般耐性都是硬生生磨练出来的。

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一亮。

楚识琛瞥了一眼,是老项樾的那位助理,这两天发了十几条信息过来,他除了打太极也没别的法子。

项家一定闹了不小的意见,如果项如绪告诉长辈实情,项明章的罪过恐怕更加严重。

楚识琛一面担忧,一面不平衡,公事他可以任劳任怨,但上司的家事他不太喜欢代为处理。

他是项樾的秘书,又不是项明章的管家。

如此忖着,楚识琛觑向一旁的当事人——项明章略微懒散地靠着椅背,右手臂搭在桌上,正握笔疾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楚识琛凝神听,台上正在讲大搞区域整合的决心,感觉没有必要做笔记。

他环顾周遭,孟总监托着下巴一动不动,场内其他人皆是老僧入定的姿势。

可项明章的专业度一向可靠,楚识琛怀着虚心靠近了些,垂眸一看,纸上笔走龙蛇,居然默写了一首诗。

楚识琛将稿纸抽走,上面写着是《赞须菩提》——伎俩全无始解空,雨花动地泄机锋。欲求静坐无方所,独步寥寥宇宙中。

这大会活活把人开出禅意了。

楚识琛把稿纸归还原位,悄声说:“项先生,你很闲啊。”

项明章一点不尴尬,写完诗,在空白处画了个几何图形,开始给项樾设计新logo,说:“楚秘书,我很无聊。”

本就成绩拔尖,预修做得足够充分,现阶段该掌握的都掌握了,今天来像是在混学分。

楚识琛想起公司书画展厅里的辛弃疾词,问:“那一幅《破阵子》是什么时候写的?”

“两年前。”项明章停笔,“老爷子中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