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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明章记得白咏缇很悲观,信佛以来寄托了全部希望,劝都劝不听,什么时候变成了“不求不信”?

白咏缇道:“小楚第一次来的时候跟我说的,我觉得有道理。”

项明章意外:“楚识琛?”

白咏缇说:“他年纪轻轻,没想到对佛学会有见解,真是难得。”

项明章沉淀一夜的思绪翻起波澜,乱糟糟的,快要按捺不住,他陪白咏缇吃了早餐,然后匆匆离开了缦庄。

法拉利在早高峰杀出重围,项明章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门上撑着额角,十字路口,他变道换了路线。

秋尽冬至,欧丽大街上的老树仍旧绿意盎然。

跑车刹停在琴行门口,项明章下来,望着一整幢棕黄色的四角洋楼。

门楣之上,曾经是否悬挂着一张银行匾额。

隔着琴行的玻璃大门,正对试琴区,楚识琛抱着琵琶端坐弹奏,身后屏风洁白,他就像一抹雪地里的孤松。

项明章回忆着,似乎听见了铮铮弦音,瞧见了楚识琛双眼红红。

路边行人不绝,项明章在这一处旧址前伫立良久。

二楼的咖啡馆开始营业,项明章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翻了翻,一边上楼一边拨通了号码。

项樾园区,销售部门一片忙碌。

楚识琛从总监办公室出来,他没穿西装,衬衫外面是一

件及膝大衣,虽然厚实,但更显得长身玉立。

彭昕把他送到门口,黑眼圈挡不住振奋的神色:“楚秘书,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个办法?”

楚识琛轻淡一笑:“偶然灵光一下,比不过大家殚精竭虑。”

正说着,项明章拎着一杯咖啡从外面进来,看楚识琛和彭昕站在一块,走近说:“在谈事情?”

彭昕摩拳擦掌:“项先生,楚秘书跟我聊了聊项目的新计划,我觉得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