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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三封。”

“收到了,也不给我回信,再忙写几个字的时间还是有的吧,我以为你——”谈吐清晰口齿伶俐的荆芳菲忙用手捂着嘴。

“部队事儿多,老是换地方,打仗又不让写信,写了也没法寄,所以就没写,你说说你怎么来济南了?”

甬道尽头是一处积水的坑洼,二人站住了,头上有树木遮住的阴凉,荆芳菲的脸上也掠过了一片阴云,她悲切地说起家中的变故。

由于荆芳菲的父亲突然去世,无人能马上接手工厂的管理,加上洋纱洋布的强烈冲击,荆家经营的纱厂布厂不到三年全部亏损破产,工厂被银行收去拍卖抵债,家中值钱的房产财物也被全部变现还债。荆家一夜之间从富有变得一贫如洗,为了生计,母亲去给人家做保姆,早出晚归,一天干十几个小时;一个大雨如注的晚上,母亲在回家的路上滑倒,被刚好驶过的汽车压死。料理完母亲的后事,为了生计,荆芳菲去一家日本洋行应聘翻译的工作,她会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日语,很顺利的被录用了。洋行经理山口是个好色之徒,垂涎荆芳菲的美貌,多次言语挑逗和身体骚扰,这让荆芳菲非常恼火和恐惧,她觉得自己再工作下去,早晚要羊入虎口,于是她决定辞职。

一天晚上下班后,心怀鬼胎的山口让荆芳菲把辞职信送到自己的办公室,荆芳菲进门走到山口办公桌前,递上辞职信,山口瞟了一眼说:“我给你加薪,能不能不辞职?考虑一下。”

他边问边去关上屋门,不等荆芳菲回答,就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她,荆芳菲拼命挣扎着,大声喊:“放开我!”山口欲火攻心置之不理,霸王硬上弓动起粗来,她被山口摔倒在茶几旁的地毯上,山口压在他的身上,伸出一只手去拉她的裤带;荆芳菲看到茶几果盘边上的水果刀,伸手抓起刀子向山口的喉、,脸上不停的捅去,血从刀口处不停的流出来,山口惨叫了几声,松开手滚到地毯上,起初嗓子还有呜呜的声音发出,时间不长就停止了。荆芳菲赶紧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用衣服擦去自己脸上和手上沾着的血迹,然后把衣服里子向外卷好,拿在手里出了门。当天夜里,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乘火车到南京,第二天一早过江到浦口,辗转到济南投靠当医生的二表姐;由于她英语日语都好,很快找到了工作,现在市政府外事科就职。

“这些你在信上都没说呀。”杏年说。

“说了又有什么用,而且也不知你能不能收到信,我租的房子离这儿不远,你上我那儿去坐坐吧。”